,那些股东定然会拼命想办法挽回损失,别的东西可以藏,船可藏不了。”
“呵呵。”
左学臣闻言微微一笑:“此事无妨,我当时跟日本人定的是一年后用粮食支付购船款项,船交割后立刻通过你舅舅做了一份假合同。
内容嘛比较复杂,你只用知道这批船是作为抵押品“给”了德国洋行,就在前两天,因为左家没有完成合同,船已经是德国人的了。”
左重目瞪口呆,难怪刚刚祖父说的是船留下来,不是买下来,这是标标准准的空手套白狼,老爷子这是逮着一头肥羊往死里薅啊。
他一脸敬佩的看着老爷子,点了点头:“这样就好,这4艘船千万不能用在左家产业上,再去欧洲和美洲买些船,一定要注意保密。
澳洲的铁矿、兵工厂、药厂不求赚钱,保证能开工就够,把咱们带去的人培训好,祖父,这是事关民族存亡的事,孙儿拜托您了。”
“我会留意,不会出问题。”左学臣缓缓捋了捋胡须,而后叹了口气:“你为国尽忠,祖父只希望你能平平安安,咱们左家不要散了。”
左重低着头没有说话,时代的大潮岂是一个人能阻挡的,最多顺势而为罢了,这中间的生离死别和兴衰存亡,同样没人可以预知。
“呜呜呜~”
货轮再次鸣响汽笛,船员通知众人该开船了,梅慧珍拉着儿子眼中满是泪水,左重张开手臂将母亲抱在怀里,为家人默默得祈祷。
左钧和云朵在旁边觉得有点手足无措,不是回宁波吗,怎么像是要天南地北各在一方的样子,随即迷迷糊糊的被仆人带到了船上。
十分钟后,左家人走到了船舷对着岸边挥手,看着左重和码头渐渐消失,下一次踏上这块土地,或许已是几十年后,又或是永远。
“科长,您家里留下的汽车送到了华东区,余区长挺仗义,全部按照新车的价格收了,咱们接下来去哪?”邬春阳站在不远处问道。
左重面朝着大海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地平线上的黑点,直到黑点倏然不见,这才转身竖起风衣衣领走向汽车,口中冷冷说道。
“走,跟弟兄们回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