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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很残酷的现实,如果那两位同志坚持住了,自然要救,如果没坚持住,向敌人泄露党和组织的秘密,那他们就不再是同志。
至于要不要限制老龚的行动,年轻人认为没有必要,此人一直在东北活动,到了沪上后又很少外出,就算想干什么也摸不着门路。
再说他一个人没办法控制对方,捆绑和打晕都不合适,没有得到上级的授权,任何人都不能对自己同志动手,这是铁一样的纪律。
于是再次警告了老龚几遍,年轻人就匆匆离开了警报点,前往沪上中央局的紧急联络点,那里有人有权对今天发生的事做出决断。
可惜,他不知道一点,有些人已经习惯了背叛,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这种人除了自己什么也不在乎,必然会提前找好退路。
老龚看着黑夜中走远的背影,脸色阴沉,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既然地下党不给活路,那为什么不杀出条活路,说不定比现在更好。
路灯照在窗前,倒映在墙上的黑影忽然消失不见,鬼永远是鬼,只能活在阴暗中,见不得一点光明,仿佛生怕真实面目被人发现。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沪上这个夜晚很不平静,许许多多的人彻夜难眠,地下党方面在检视自身,左重在静待事情的发展,特工总部上下则在忙着策反。
徐恩增坐在一处沪上站的审讯室,双手握着茶杯,挂着皮笑肉不笑的笑容,看着审讯椅上昂首挺胸的中年男子,口中缓缓地说道。
“吴先生,对吧,你的身份对我们来说不是秘密,鲁省人,三十六岁,前朝光旭二十四年生人,民国二十年的时候前往红俄留学。
民国二十三年,也就是今年回到了民国,途径了港城、羊城、福城、杭城、沪上,在市区第一中学教授外文,学生们都很喜欢你。
你生日的时候,这些孩子还凑钱给你买了一块蛋糕,永记,这可是沪上最高级的西点房,价格可是不便宜哟,怎么样,味道如何?”
他将对方的背景、经历和生活细节娓娓道来,如同亲眼所见,语气就像老朋友之间的聊天,只是身边的刑具戳破了这虚假的伪善。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不姓吴,我姓黄,也没有去过红俄,去的是法国和英国,长官,你们把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