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有光脚跟一碰敬了个礼,转身走出房间去通知特务集合,对于德国人的无理要求,他也是一肚子的火,恨不得马上前往大使馆。
而左重看了一眼电话机,晃晃悠悠找到了毛毅可,准备问一问那个叫穆赫的底细,他想搞清楚,一位教授是怎么成为一个上校的。
情报显示毛毅可七八年前从德国回来,穆赫在这么短时间内实现从平民到中高级军官的跨越,要么是背后有人,要么是立有大功。
最重要的是,对方一直没有介绍自己在哪一支部队服役,也没有介绍自己职位,总之此人的情况值得探究,说不定会有意外收获。
正准备休息的毛毅可对左重的到来有些疑惑,尤其是看到左重嘴里说着天气,手里却用纸笔写下一段文字后,整个人就更煳涂了。
他伸着脑袋瞅了瞅纸条,见到上面写着:已被监听,从现在起不要在屋内擅自讨论与任务相关的事情,我需要穆赫的背景和资料。
毛毅可身体勐的绷直,穆赫教授监听他们,这怎么可能,可看到左重严肃的表情,最终还是点了点头,配合的聊起了柏林的雨水。
左重见状微微颔首,跟聪明人讲话就是舒服,接着将纸笔递给对方,示意有话可以写在纸上,并顺手撕掉自己写的那张塞进嘴里。
两人就这样一边说话,一次用文字交流了一段时间,左重不仅没有搞清楚某些事情,反而愈发迷惑了,情况跟他想象的不太一样。
据那毛毅可提供的资料。
穆赫,男,五十岁,柏林本地人,有一个妻子和两个孩子,家就住在柏林工业大学附近,从本校毕业后就留校教授化学工艺课程。
当年在学校,对方是坚定的反战者,认为德国之所以陷入悲剧都是因为德皇一意孤行发动欧战,曾经组织游行,跟官方闹得很僵。
这样一个人为什么会投身军旅还能青云直上呢,德国政府和军方发疯了,吸纳一个反骨仔或者说非国民进入员额紧缺的德国军队。
左重点燃了一根香烟,顺便把纸条烧毁,又把灰烬放在两人旁边的茶几上用手指轻轻研磨,最后用力吐出一口气,灰尘漫天飞舞。
他拍了拍手,看着慢慢飘落到地上里的烟灰:“毛厂长,上面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