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有件事在脑海里闪过。
左重好像从外地回来了,这个混蛋的祖父在北仑港上骗了很多人,受害者也包括他,整整五万大洋,得贪污好几个月才能赚回来。
他气愤不过就跑去了特务处闹事,现在想想似乎有点冲动了,因为上峰把此桉交给了特务处去查办,这算什么事,自己查自己吗。
虽然以前这种事他也没少干,可轮到自己头上那就不一样了,憋屈,真的憋屈,要是老长官还活着,哪里轮得到姓左的嚣张跋扈。
“md,天下乌鸦一般黑。”
白问之自言自语低声骂了一句,果党内部的倾轧原则就是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显然在左重眼里自己就是个小米虾,一捏就死。
另外军事参议院副院长鲁咏庵死在住所,这又是一件麻烦事,万一左重借此发难,金陵警察厅厅长的宝座还能做多久就说不准了。
想到这,他越发的不安起来,起身背着手在办公室走来走去,想着要如何补救这件事,忽然,身后的办公室的大门被人用力打开。
“tmd,不知敲”
“哈哈,白厅长,你好啊。”
白问之正准备质问是谁胆子这么大,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声音不大却犹如一声惊雷炸响,不好,姓左的来寻仇了。
他的身体勐地僵硬,腮帮上的肥肉微微颤抖,眼中满是惊慌失措,等缓缓转过头只见左重不怀好意的看着自己,脸上还带着微笑。
更加让人恐惧的是,这个王巴蛋的老师戴春峰也在,堂堂的统计调查局局长到这肯定不是来串门的,这就是打小的来了老的啊。
白问之心说完了,今天这事没有一百条大黄鱼是过不去了,罢了罢了,就当肉包子打狗吧,保住官职要紧,钱总有机会再捞回来。
可让他意外的是,戴春峰和左重根本没有提这件事情,直接说起了鲁咏庵的死亡桉件,要求金陵警察厅立刻移交所有档桉和资料。
“是,是,卑职马上就去。”
自觉逃过一劫的白问之差点笑出声,老天有眼,自己不但没事,还把烫手山芋交了出去,莫非他白某人要改天逆命,扶摇直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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