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了体征记录和口供核实的医生、特务们纷纷离开了营区。
“md,什么玩意,就知道抓自己人!”
其中一顶帐篷内,一个防空部队少尉冲着大门方向用力吐了口唾沫,接着仰头倒在床上,双手垫在脑后看向旁边的铺位。
“老杜,他们问了这么多事,是不是查到什么了,还有那些医生,看人阴森森的,尤其是那个小白脸,看得老子心发慌。”
被他称为老杜的人差不多四十多的样子,长相憨厚,看领章是个中尉,此人听到少尉的问题后捂着肚子表情痛苦道。
“那我就不知道了,兴许是发现了什么线索吧,否则不可能这么兴师动众,听说军统很厉害,或许能查出是谁下了毒。
至于医生,总比之前那帮子蒙┴古大夫强吧,我是看明白了,以后老子就算病死,疼死,也不绝对不能去陆军医院。”
“哼,最好是这样。“
少尉发出一声冷哼,转过身子恶狠恶说道:“要是让老子抓到下毒的人,一定要好好收拾这个王巴蛋一顿。
连一个马勺吃饭的弟兄都害,还算个人吗,这次是下毒,下次岂不是要打黑枪,弟兄们,我讲的对不对?”
老杜和其他人全都表示赞同,军中最讲究战友之间的情谊,毕竟上了战场,能救你命的只有身旁的同袍。
这种无耻之徒必须找出来,万一将来他们跟日本人拼命的时候,对方突然出来背后捅刀子,这谁受得了。
义愤填膺的受害者们用各地方言口吐芬芳,将凶手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个遍,以此表达内心的愤怒。
说到兴头上,众人还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起如何折磨该死的叛徒,集思广益下还真想出了几个好主意。
人群里发言最积极的便要属少尉和老杜,两人提出的办法得到了所有人的一致好评,帐篷里叫好声不断。
上吐下泻了好几天,他们现在虚弱的连只鸡都打不过,能做的只有在这里过过嘴瘾,就当是心理治疗了。
许久后交谈声慢慢停止,精神亢奋的少尉前一秒还在喋喋不休的说话,下一秒就闭上眼睛打起了呼噜,可见骂人也是个力气活。
不光是他,营区里的官兵也一个接一个进入了梦乡,寒风呜咽着吹过,帐篷上的帆布哗啦哗啦响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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