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远在千里之外,生死未卜的家人,警卫们暗暗叹了口气,神情黯然,停止了对特务的咒骂,纷纷坐下发起了呆,眼眶微红。躬
房伟并不知道同袍的举动,从官邸出来直接来到海棠溪码头转了几圈,仿佛在寻找什么,半个小时后他停下脚步皱起了眉头。
原地思考了一会,他再次出发走到码头外┴围,在一家香烛店门口用余光观察了一遍周围的行人和摊贩,这才抬脚走了进去。
“客人好,需要些啥子?”
柜台里的老板见到有人进来,立刻笑着说了句,此人身穿长褂,头戴瓜皮帽,不像个生意人,反倒像个教书先生。
“给我拿十刀黄纸,一把供香。”
房伟随口回了一句,左手插兜,食指紧紧勾着兜内的手雷拉环,目光在老板的脸上停了停,似是漫不经心地问道。
“前段时间我来过贵店一次,原先的伙计不干了吗?”躬
老板一边低头准备物品,一边解释:“没有没有,他生了场大病,还在家中休养,以后您有什么需要的,直接来找我就好,劳烦,三块。”
对方说着回过头报了个价钱,并将一个装满了黄纸的布袋小心翼翼放到柜台上,随后还伸手拍了拍袋子,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郑重。
听到伙计没事,房伟微微颔首,丢下几张法币拎起布袋转身就走,向着东方大步走去,背影很快被熙熙攘攘的人群挡住。
两个小时之后,大山之中的一片墓地里,他轻轻擦拭着一块墓碑接着点燃了黄纸,一缕青烟悠悠直上,飞向白云深处。
将黄纸草草烧完,房伟情绪低落地离开了,只剩燃烧一半的供香插在坟头前的空地上,倾诉着一个儿子对父母的思念。
又过了数个小时,天色慢慢暗了下来,一阵寒风吹过墓地卷起灰烬,周围的树枝碰撞间卡卡作响,气氛显得有些诡异。
距离墓地不远的茳边,一艘小船悄悄靠岸,随即一道人影下船对着房伟父母的墓碑鞠了一躬,又从墓碑后取走了什么。躬
恰好此时乌云遮住了月亮,墓地变得伸手不见五指,等到乌云飘走月光落下,黑影早已消失,岸边小船也不见了踪影。
几百米外的树林里,一个人从大树后缓缓走出,正是从行刑现场离开的左重,他看到这幕嘴角微扬,脸上露出了微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