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你想起来了么?”蕾娜塔试探性地对眼前的男孩问。
“想起来什么?我从来都没忘记过。”男孩微笑,“你是我的朋友,我怎么会忘记自己唯一的朋友呢。”
“可是刚才你说你都忘了……”蕾娜塔依旧没从惊愕的情绪中缓过来。
“哦,刚才那是我哥哥。”男孩提溜转动着眼珠对蕾娜塔说,“和你交朋友的是我,哥哥他不知道这些。”
哥哥?蕾娜塔完全理解不了男孩的意思,她是这座建筑里的的孩子们中,唯一没有做过脑桥分裂手术的一个,所以她听不见藏在警铃声中的梆子声,也意识不到一个人的身体里怎么会存在两个完全互不关联的意识,但这些都不是蕾娜塔现在应该关心的。
“我会被发现的,我不知道怎么向她们解释。”蕾娜塔看着男孩,“我已经逃不掉了。”
蕾娜塔已经被警铃声和门外的动静给吓傻了,她听到那些暴躁的护士们在用警棍砸着一扇扇铁门,大声的呵斥和告诫门里的孩子们要安分一点,不然会严厉地惩罚它们,护士们每清点一扇房间,里面的孩子都会大声的回应一声“到”,她们很快就会发现蕾娜塔不见了,然后在这间零号病房发现她。
蕾娜塔面前的男孩说要帮她,可男孩一会儿失忆,一会儿又说是自己的哥哥在和她交流,蕾娜塔根本不知道怎么相信她,而且男孩的手脚乃至整个身躯都被拘束衣和十好几条牛皮质地的绑带牢牢地困在铁铸的硬床上,脸上还罩着面罩,连扭头都要费劲力气,这样的状态下他能做什么呢?又怎么谈帮她?
或许是看出了蕾娜塔的犹豫,男孩笑的幅度更大了,他再一次重复一遍:“我可以帮你,你自己是逃不出去的,这时候只有我能帮你了。”
蕾娜塔看着男孩的眼睛,这时候男孩的眼神也变了,从刚才和她对话中那种迷茫又略显空洞的眼神,变成令人信服的自信,男孩很认真的在笑,笑容里带着不容置疑也不容辩驳的意味,好像他的手里握着能够改变这个世上任何事情的权力。
“你要怎么帮我……”或许是被男孩的气场给震慑了,蕾娜塔居然真的试着问,“你现在都还被绑着……”
“你可以帮我嘛。”男孩理所当然地说,“好朋友之间就是要互帮互助,好朋友时间就是要互相信任,不是么?你现在帮了我,等一下我也会帮你的。”
拉蕾娜塔看着男孩被层层的牛皮绑带束缚得结结实实的手脚和躯干,她陷入纠结……男孩必然是某种非常危险的东西,不然每次护士提起零号病房里关着的家伙不会都是一种厌恶、恐惧甚至是讳莫如深的表情,但蕾娜塔又下意识地觉得男孩不会伤害她。
这种感觉非常玄妙,分明他们接触的并不多,加上今天蕾娜塔和男孩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