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焰’是一样的情况么在封闭空间里不适合使用”楚子航问道。
“不,和你的‘君焰’不同,我的言灵随时都可以释放。”源稚生轻轻摇头,他抬起头,直视楚子航的双眼,“但是如果情况不到万不得已,我绝不会使用我的言灵,你们猜的没错,我使用言灵的代价是相当大的,如果不能一次性把死侍全部屠灭,到时候死的必定就是力竭的我。”
“懂了。”楚子航点点头。
楚子航扭头转身,在角落里找到了几个黄色的大麻袋,顺着一排排展台把枪支、手榴弹、还有弹药往麻袋里不要钱似地塞着,一柄柄日本古刀被他找了击根绳子捆住,一捆捆地绑在腰间……最后楚子航手提麻袋,腰捆名刀,肩康扛火箭筒,这造型相当别致,看上去不知像个进城务工的农民,还是像个刚刚上山打柴的樵夫,又或者像个不太聪明的恐怖分子。
源稚生看着以肉眼可见迅速亏空的家族武器库,源稚生有种这俩货是来这里进货的错觉,源稚生有些后悔对楚子航说“再怎么准备都不算夸张”这句话。
但转念一想,如果这场战争失败了,不仅是家族的这些收藏,只怕这间屋子,整栋源氏重工的大厦大概都会覆灭,这是真正的背水之战,源稚生从一开始就没有退路……而现在这两个无辜的“外人”也被绞进了这场巨大的风暴中,同样没了退路。
又一次,又一次因为家族的危难,让他们身处险境……上一次是在暗无天日的极渊中,面对核爆和遮天蔽日的尸守,而这一次是在无路可退的大厦里,面对盖地袭来的死侍。
源稚生看着在绝境中仍然打趣着的两人,他忽然愣住,他想起这些人似乎一直都是这样,不困面临怎样的困境,永远保持着这副载歌载舞神经病的模样,从不以危难或生死、责任与道义来束缚、捆绑自己。
所以自己有一天也能像这样,肆无忌惮地活着么
那么到底是自己当上了蛇歧八家的大家长……还是“大家长”这个称呼所背负的责任与道义吞噬了自己
从不怀疑自己生存方向的源稚生,破天荒的有些迷惘。
……
高空作业电梯把路明非和绘梨衣带上了源氏重工的天台,巨大的平台停在距离天台安全护栏一段距离的低处。
路明非走到绘梨衣身前,蹲下身子,弯下腰,绘梨衣很懂事地用双手勾住他的脖子,俯身紧贴在路明非的背上。
背后传来的柔软触感让路明非有些悸动,但他明白现在不是分心的时候,路明非抬起头看了看,目测他们脚下的平台离天台边缘的护栏约莫有一米多的距离,身后就是离地几百米的深渊,风很大,暴雨冲刷着作业电梯与围栏,脚下相当湿滑,稍有不慎就是粉身碎骨的下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