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门时,已经是三天之后了,再见时女人的脸上充满了为难之色,善于洞察人心的老神官撸起她的袖子,看到了她手臂已经结痂的伤口。”上杉越说,“老神官询问得知,在他第一次拜访的当天,女人彻夜未眠,在听过了老神官的话就,道德与感性在她的脑中疯狂斗争,最后再第二天的清晨,她找到了喝酒喝了一晚,已经烂醉的未婚夫,她对那个男人提出取消婚约,并承诺将迄今为止积攒的虽有财富和仅剩的拉面摊送给她,最后却换来了男人的斥骂与一顿毒打。”
“那个男人不愿意放过她么?”风间琉璃问。
“是啊,那个已经成了废物的家伙怎么可能放过一个美丽的女人和自己的摇钱树呢?她还指望女人为他摆摊挣钱还完债款。”上杉越咬着压根说,“女人祈求神官,他问神官能不能再宽限她一些日子,她会彻底摆脱那个男人,但是她觉得肚子里的孩子是无辜的,老神官叹着气说以后她大着肚子摆摊会被看出来,家族的人不会允许这样的女人成为未来日本黑道宗家的主母,女人说她可以消失一段时间,只要给她一段时间,她一定可以把未婚夫和孩子的事都给解决。”
“她想偷偷生下孩子后再来找您么?”风间琉璃看着上杉越。
“也许吧,可是谁都没想到,这一次的谈话被家族的高层监听了。”上杉越的额头上挑起青筋,“家族的高层得知了女人的态度后雷霆大怒,派人在女人未婚夫喝酒回家的必经之路上伏击他,并且在那个女人第二天的午饭里投下一种药。”
“那种药,是针对女人肚子里的孩子,对么?”风间琉璃猜测。
“是的,那是一种高效的堕胎药,岩流研究所研发,堕胎率高达百分之九十九点八,吃了之后孩子会在两个小时之内被打掉。”上杉越说,“后面的事你就都知道了,和女人有婚约的男人被家族的高层派人杀死了,尸体被倒掉在拉面摊上,头颅被丢进沸腾的锅里翻滚,同时她那无辜的孩子也失去了,她的精神濒临崩溃,直到在拉面摊前……看到我的那一刻,她最后的心里防线瞬间崩溃了,道德与感性同时折磨着她,她最后都给了我一个充满内疚与爱意的眼神,然后带着这一生的缺憾与遗恨自刎在我面前。”
听完之后,风间琉璃沉默了很久很久,然后轻轻地说:“充满了遗憾……真是一个充满了凄婉又哀伤的故事啊。”
“谁说不是呢?”上杉越叹着气,搅弄着混浊的面锅,“这件事一直都是横在我人生中的一根刺,一直未能化解的遗憾。”
“自从发生了这件事后,我就一直对家族怀有怨恨,这份怨恨横在我的心中很久,直到我继任十三年,我知道了我母亲的事后,我对家族的新仇旧念在一瞬间全部都宣泄出来了。”上杉越说,“我烧毁了家族的旧神社,杀死了家族的长老和神官们,也杀死了我在家族里的十三位老婆,我叛逃出家族,来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