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
想到这,赵传薪没好气的摆摆手:“啊行了行了,赶紧滚犊子,我要睡觉了,明天还要出趟远门。”
本杰明·戈德伯格一看,师父还是那个师父,喜怒无常,谁也猜不透他的心思。
临关门前,本杰明·戈德伯格想起了小师娘:“师父,你不等小师娘回来吗?”
“呵呵……”说到这,赵传薪忽然得意:“以后每個月,我至少回来一两趟,不必等。”
本杰明·戈德伯格挠挠头?
每个月回来两趟,来回就是四趟,万里迢迢的不嫌折腾吗?
……
赵传薪当真说走就走。
第二天早上,天上飞的驼队沿着石路出漠去载煤的时候,太阳才将将冒头。
喝饱了水的骆驼喷着白气,迈着宽大的脚掌慢悠悠的走着。
赵传薪和他们走的不是一条路。
因为不再穿戴集火甲,没有披风维持稳定,星月说冬天会对沙漠之根造成伤害,没有沙漠之根超速会有风险。
两个小时赵传薪才抵达凉州城。
凉州府府衙。
王步瀛愁眉不展。
他不但是凉州府知府,还兼着甘凉兵备道、西北经营务处等等,一共掌管五枚大印。
如果非要做比较,他和赵传薪差不多,整个凉州府境内军政全归他管。
区别是赵传薪是“自治”,他却要听从清廷的命令;赵传薪吃独食,他却忠于大清。
老家伙已经五十六岁了,身子骨还行。
他有心做实事,办新学,务农桑,理军务治安,更想要改变当地官场陋习。
然而到了凉州一看,我焯,烂骨子里了,从上到下没一个省油的灯。
单说那武-威知县梅树楠就是个操蛋货,许多百姓管他叫梅扒皮。
苛捐杂税猛如虎,王步瀛很无力,他想管,但每当提及此事,所有下属一致劝说:“正值朝廷用银子之际,贸然改变唯恐酿成大祸。”
是啊,印花税不能少,百姓除了鸦片不愿意种别的。
他就只能劝,劝百姓种桑养蚕,慢慢来,一步一个脚印。
他曾经在南方的常-州任知府,通过关系从南方引进蚕种,想要改变当地不健康的农业结构。
效果是有的,但不多,否则今年秋天也不可能发生抗捐的事情。
他搞新学期间,有时候自己还要上阵讲学,以表示对教育的重视。
只是那次去教课,发现梅树楠和一个女教员眉来眼去,把王步瀛气了个半死。
他改变官场陋习的方式行不通,就只能以身作则,上任的时候,当地会捐献一笔“坐堂银”,少说一千两,高则数千两。
但他不收。
本知府不收,本知府无欲则刚。
但中层官员欺上瞒下沆瀣一气,他想管却力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