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红漆洗刷过的铁马不但崭新如初,还可以防止生锈。
不过现在把这些铁马挪动一大半,就减低了防冲撞力度,万一外面有歹心之人开车撞进来,恐怕剩下的铁马根本拦不住。
想到这里,具正吉脸上露出一丝不满,微微皱起眉头。
虽然“维护铁马”这事儿之前已经有人打报告上来,他也亲手签字批准,但在他印象里,应该谨慎细微操作,而不是这样把一大半都挪开。
不说别的,就说这五个油漆匠,他们的背景如何,政治身份是怎样的,都做过考证没有?
自从大统领朴正熙遇刺之后,很多青瓦台高官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生怕自己也跟着发生意外,因此现在的各大公馆官邸都是安保最严级别,现在作为首位的总理公馆竟然发生这种粗心大意事情,怎能让具正吉不生气?
具正吉摩挲着下巴,不自觉地皱起眉头,随即就想要开口招呼哨岗那些警卫,可还没等他开口说话-——
“站住!别动!”身后,一个男人低沉声音突兀响起。
随后,具正吉察觉到一根冰冷的枪管正抵在自己的后脑勺上,紧接着身后又响起一阵凌乱的脚步声。
被枪管抵住脑袋的具正吉脸上没有半点惊慌,反倒露出不屑的神色,他慢慢举起双手,声音中带着些许笑意:“朋友,小心枪支走火,有话慢慢谈。”
“举高双手!不要惊动岗哨那些人!”
身后那男人赫然是五名油漆匠之一,长着络腮胡,此时一脸煞气。
跟在络腮胡身后的另外四个油漆匠,此时皆眼神不善的盯着具正吉。
具正吉慢慢举高双手,声音中带着笑意:“兄弟,看清楚些,这里可是总理公馆,你们非要玩这么大?”说着瞥了一眼岗哨,岗哨那些混蛋竟然没发现这边异常,一个个傻乎乎的。
络腮胡理也不理具正吉,一只手仍旧持枪,另一只手顺着具正吉的后背往下摸去,摸到他腰间配枪后直接解下,又拍了拍他的双腿,确认具正吉手上再无武器后,这才继续开口:“转过来。”
具正吉依言转身,这才看清楚身后络腮胡的相貌。
络腮胡看上去大概只有三十岁出头,虽然穿着一袭脏兮兮沾满油漆的工作服,却掩盖不住身上那股子军人气息。
具正吉眯了眯眼睛,扬起嘴角:“你是谁的部下?是谁派你来这里做这种事情?如果你这样做只是求财,没关系,我可以给你想要的;如果你这样做是求官,也没关系,只要你肯放下枪,弃暗投明,说不定我看上你,还能帮你争取个一官半职!”
具正吉好歹陆军白虎团出身,经历过半岛战争,枪林弹雨,踩着血肉血水,从死人堆里走出来,什么大风浪没见过,又岂会被眼前小场面吓到?
具正吉很清楚,自从大统领朴正熙去世之后,整个军部十分混乱,新旧互相争斗,互相挖人,很多人从这边跳到另一边,甚至还有一些直接双边来回横跳的,因此招揽人员已经司空见惯。
更何况现在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络腮胡身上充满一股子军人特有的霸气,这种人最起码也是个队长级别的人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