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城中百姓的军粮就作罢了,叫文将军不要再去追究。”
彭达愣了一下,续而明白过来。汀军把军粮散于城中百姓是一个计,而且是一个绝妙的计,首先为汀军赢了名声不说,而且还给自己这边下了一个套。如果去百姓处追回军粮,也就中了这个套。很简单,军粮虽然回来了,但是声名没有了。彭达在心里也不禁对望北城开始胆寒起来,他们看似随意的举动却都满含玄机。
“还有,再派个传令兵,把温统领跟他的刺杀队叫回来,我另有安排。”
“是。如果主公没有其他命令,那属下就去做事了。”
“快去吧。”
时间就这样过了几天。
这天,徐阶依旧坐在军帐中,对着摆在桌前的作战地图,沉思了很久。作战地图上,他一向喜欢把难以对付的城池用朱砂红画圈来标记,易于对付的则用墨色画圈来标记。现在他拿着一支朱砂笔艰难在望北城处画了个圈。
五天,十三次攻城,虽然每次战士们都能登上望北城墙头,但每次总是都又很快被守军消灭。望北城守军的顽强远远超出了他的预计,更要命的是,望北城百姓也与守军同仇敌忾,一起守城。
五天前,他坐在这里,与望北城相距十里,五天后,他还是坐在这里,还是与望北城相距十里。唯一不同的是他案上的将士名册里少了一万多人,军饷少了几十万。他心里生出撤军的想法,可如若望北城攻不下,就算自己真的称帝也会落下笑柄,但是他又怎么能让全天下人看他笑话呢?
现在他最关心的是楚长风到底死了没有。安插在望北城中的探子都是一个口径的回复,楚长风确实已失踪。楚长风的死不见尸比活不见人更让他懊恼,他宁愿现在楚长风光明正大的站在望北城墙头与他对决。就在他心烦意乱的时候,他的一个贴身侍卫走了进来,对他施了一个礼。
“定北城可有情况?”徐阶焦急的问道。
“那边回复宫中无特别情况。只是大皇子似乎好几天没有出现了?”
“赵天昭?他一向也是对朝政兴趣不大。有说他为什么没出现吗?”
“说是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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