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法当中的蔡志新现在很烦躁,他怀疑自己时时刻刻都在小沈探花的监视之下,因为他几乎无时无刻都感觉到有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蔡志新就是那个沈凤书看到的直觉异常可怕的文士,大高手,这次他本想带着十几个宗门的优秀后辈弟子渡劫晋升的,在这些弟子们没有渡劫晋升之前,他是不想暴露的。
可现在,小沈探花沈凤书直接就安置在了他布置的那一套隐藏气息和行踪的阵法前面,隔一会就会抬起头来往他的方向看一眼。
尽管蔡志新明知道以小沈探花的修为肯定是不可能看透阵法看到他的真身的,可那种隔一会就往这个方向瞟一眼带给他那种如芒在背的感觉,实在是难受。
偏偏蔡志新还说不出什么来,因为他明知道沈凤书不是在看他,而是在画画。他自己布置的阵法又让他十分的自傲,绝不可能出问题。
有苦说不出的感觉就是这么憋屈又难受。
既然是客居在两仪书院,沈凤书挑了个好地方,风景秀美,正适合作画。谁让那个阵法就布置在不远的前方呢?
蔡志新要是早知道自己下意识挑选的这处山明水秀的地方,结果就是被沈凤书选中来画画的话,一定提前选一个偏僻难看的位置,省的每天这么难受。
沈凤书愉快的接受了两仪书院上下隆重的接待,同时也十分愉快的和山长以及几位长老进行了友好而亲切的学术交流,并捎带手的指点了几位修行棋道的弟子几局棋,成功的换取了在两仪书院抄录部分藏书的酬谢。
修士嘛,即便抄书也是修行,何况沈凤书本就有每天的书画功课,抄书直接就省下了书法的课业。不过画画的功课省不下,每天都要在这方寸天地间作画。
要写生,当然要看着美景,所以沈凤书当然是光明正大的往蔡志新那个方向上肆无忌惮的观察。蔡志新哪怕再怎么不舒服,这个时候他不想暴露太多,也就只能硬生生的忍着。
相对来说,他要提携的那些后辈弟子们受到的影响就小很多,甚至可以说几乎没有。因为他们都已经进入了那个真实的梦境中,正在竭尽全力的“治理天下”,让西山国变成他们心目中至高无上的大同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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