泱都城北,山上高处,一道人影不动如松,在观察着城内的一举一动。
这人身着黑袍,上面有色彩亮丽的火焰图案,虽然错落杂乱却有种独特的美感,乍眼一看好似星辰。
他时而轻叹,时而蹙眉,眼眸之中神色复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那青天白日之下忽然有光芒碎裂,只见肉眼难以觉察的能量向着四周淡去,渐渐归于平静。
“失败了吗?”如此说着,这黑袍人眼中却浮现了一丝轻松。
在这人身后,是稍矮一些的树木,那郁郁森森的浓绿实在密集,让人多看一眼都觉负担。
“奇怪,我怎么觉得你并不意外?”浓绿之中忽然有道非男非女的话语声响起,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那是当然。”黑袍人并未受到言语影响,只是淡笑几声,随意接过话茬:“我们好歹也是师出同门,若是他连这种事情都应付不了,才会让我意外…”
“所以…你还是不相信我?”虽然只是话语,却让听者仿佛见到了对方怒容。
“不要误会,这件事与前辈无关。”黑袍人继续道,“晚辈只是不想让那吕寒江轻易得逞罢了。”
“呵呵…既然如此,你为何还要放他离开?”对方冷笑。
“我可没打算放过他,只是他抓住了机会罢了。”黑袍人语气不缓不急,让人难辨心思,“而且,他的结果早已注定,就算离去又能如何呢?”
“故弄玄虚。”对方许是听惯了这黑袍人的说辞,对于此种回答只是表示不屑,“我不管你看到了什么,但是你要记住一件事,我存在于变数之外!”
“所以!只有你乖乖按照我的吩咐去做,我才能帮你将心愿达成!”那人的声音虽然清晰,却似来自四面八方,难辨踪影。
“是吗?”黑袍人苦笑,“晚辈突然有些好奇,那心愿可是我有生之年还能见到?”
“什么意思?你是觉得我在欺你不成?”那片浓绿忽然受惊,沙沙作响。
“不敢…”黑袍人摇头,“近日来,晚辈总会力不从心,担心自己再也坚持不到那个时候。”
“你明知希望渺茫,为何还要苦苦寻觅?”浓绿惊止,树杪传声。
“许是如此,晚辈方能感受到自己还存在于此。”黑袍人叹息道。
“大人!实在抱歉,大宝失败了!”
“大人!实在抱歉,二宝失败了!”
说话间,陈宝已经从那泱都城溃败而来,呜咽开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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