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民一筹莫展之时,刘文静出了个主意,他让裴寂趁李渊醉酒,安排两名宫女侍寝。李渊酒醒后一瞧,完了,睡了皇帝的女人,犯了杀头之罪,这下不想反也得反了。可见,晋阳起兵时,刘文静与李世民先谋划,然后才把裴寂拉进来的,若论功劳,刘文静丝毫不逊于裴寂。然而,李渊登基后,对裴寂宠爱有加,群臣莫及。刘文静与裴寂地位悬殊,待遇迥异,心中难免生出不平之气。
马车缓缓地驶抵府邸大门前,车轮与石板路的轻吟浅唱渐渐停歇。刘文静缓缓步下马车,步履稳健地朝大门走去。他刚踏入那熟悉的院落,就见一道身影从门内匆匆迎出。他定睛一瞧,原来是胞弟刘文起。
刘文起一身战袍,虽已卸去战场上的肃杀之气,但那份属于冠军大将军梁实麾下将领的英姿勃发,依旧不减分毫。他率军驻扎于华州,平日里难得归家,此刻相见,自是满心欢喜。他迎上前来,笑道:“大哥,你回来啦?”声音中带着几分久违的激动与亲切。
刘文静乍见弟弟,略显诧异地:“文起,你怎么回长安了?”言语间,既有对弟弟归来的欣喜,也有一丝不解。刘文起一听,笑着答道:“大将军派我回来办些差事。”
“什么差事?”刘文静追问,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关切。
“哦,去兵部送公文,去户部催粮饷。”
刘文静听后,点了点头,随口问道:“差事办完了吗?”刘文起答道:“都办完了,我在家住一晚,明天一早就回去。”兄弟俩边说边步入屋内,气氛温馨而融洽。
夜幕降临,月华如水,刘文静命仆人摆上酒菜,兄弟俩围坐在一起,杯觥交错间,畅谈着别后的点点滴滴,从儿时的趣事到如今的世事变迁,每一句话都饱含着深情与厚谊。直到夜深人静,方才各自歇息。
次日清晨,天边初露曙光,刘文起便已起身。他漱洗完毕,一身整洁的战袍,英姿飒爽,前往马厩牵出自己的那匹黄骠马,然后熟练地套上马鞍。刘文起牵着马来到院子里,正巧碰见了管家。管家一见,连忙迎了上来,满脸堆笑道:“二爷,您这就要走哇?”
刘文起点了点头,神色淡然,仿佛早已习惯了这种来去匆匆的生活。管家关切地道:“二爷,天刚亮,您何不吃了早饭再走?”
刘文起微微一笑,道:“不了。早晨凉快,正好赶路。”言罢,他迈开大步,走了几步,忽又想起了什么,扭头问道:“我大哥起床了吗?”
管家摇了摇头,道:“还没呢。”
刘文起点了点头,道:“那好,回头你告诉他一声。”管家连忙应承:“二爷请放心。”
刘文起牵马走出院子,踏镫上马,驱马来到了光化门,与等候在那儿的几名亲兵汇合。一行人出了长安城,沿着官道朝华州进发,马蹄声清脆,扬起一阵阵尘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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