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一听,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神色变得凝重起来,道:“这件事是雍州府报上来的,下官也是迫不得已,不得不接手啊。刘大人想必已经知道了,令弟砍的是先皇陵上的树,那可是犯了大忌。”
刘文静一听,眉头紧锁,眼中满是疑惑之色:“他为何要砍皇陵的树呢?”潘鸿展摇了摇头,叹息道:“这个下官就不知道了。”
刘文静心中明白,再追究原因已经无济于事,还是赶紧询问如何处理才是正经。他盯着潘鸿展,语气急切地问:“潘大人,那你打算如何处置舍弟呢?”潘鸿展沉吟片刻,缓缓道:“令弟毕竟犯了大错,吃几天牢饭是难免的。另外,他这威武将军的官职,恐怕是保不住了。”
刘文静听罢,沉默片刻,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抹无奈之色:“削官也好,让他长点记性。”潘鸿展一听,似乎松了一口气,连忙道:“刘大人既然没有异议,那下官就这样呈文上报了?”
刘文静点了点头,神色黯然地:“那就有劳潘大人了。”潘鸿展见刘文静转身欲走,忙道:“刘大人,何不坐下喝杯茶再走?”刘文静淡然一笑,道:“不了,你还有公务要忙,我就不打扰了。”说罢,转身离开了屋子。
刘文静离开后,潘鸿展坐回到案桌前,心中暗自思量着刘文起一案。他喊来一名差役,让他去把录事叫过来。片刻后,录事走了进来,毕恭毕敬地站在桌前。
潘鸿展从抽屉里取出一份公文递给对方,吩咐道:“把这件劄子送交尚书台。”录事答应一声,接过文书转身离开了。
过了一会儿,差役走过来禀报道:“大人,有人要见您。”潘鸿展漫不经心地问:“谁呀?”差役回头喊了一声,从门外走进来一名年轻男子,从他的穿着打扮上看,显然是某个富贵人家的仆人。
对方虽然是下人,潘鸿展也不敢怠慢,瞅着他问:“你是哪个府上的?”仆人没有说话,而是从衣兜里掏出一只铭牌递了上来。潘鸿展接过来看了一下,只见铭牌上刻着一个大大的“裴”字,心中顿时一惊,连忙站了起来,将铭牌递还对方,道:“裴相有何吩咐?”
仆人道:“潘大人,我家老爷让您到府上去一趟。”潘鸿展一听,忙道:“好,你先回去,我马上就过去。”
裴府的仆人走后,潘鸿展收拾了一下,也离开了官署,坐上马车来到了裴府。他敲开了大门,仆人将他带进一间装饰华丽的客厅,让他在此等候。
潘鸿展枯坐了一会儿,见裴寂还没来,便站起来观赏墙上悬挂的字画。须臾,身后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他回头一看,只见裴寂背着手走了进来,脸上带着几分威严之色。
潘鸿展连忙上前施礼,裴寂并不还礼,只是点了点头,示意他入座。仆人奉上香茗,裴寂端起茶盅,作了个“请”的手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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