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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于野呛了一口酒,难以置信般的瞪大双眼。
文桂站在一丈开外,背着双手,仍旧是满脸的奸诈与市侩的模样,而两眼之中却透着一股清冷而又陌生的神色。
于野放下空酒坛子,缓缓坐直身子。
鄂安与众多同门早已远去,即便有人发现这边的动静,也不会有所猜疑,因为他与文桂乃是众所周知的冤家对头。
正是这位冤家对头,突然提出与他联手?
于野错愕片刻,带着意外的口吻试探道:“你……莫非知道些什么?”
文桂伸手拈须,低声道:“你与几位同伴来自海外,途经扶余岛之时,杀了赖泰,抢了结婴丹与化神丹,之后找了一家小仙门落脚,再借机混入了天机门。”
“我的同伴是指……”
“令狐北、荀原,以及詹坤,背后或有他人,暂且不得而知。”
“何以如此断定?”
“若无结婴丹,令狐北与荀原难以结婴。詹坤刻意与你疏远,却又处处暗中维护。而凭借各位的修为,杀不了赖泰,必有高人相助,这也是我的好奇所在。”
“嘿——”
于野忽然讥笑一声,道:“你方才所说,不过是赖冕与赤离的陈词滥调。而你我相处甚久,熟悉彼此,你又何必故技重施,而枉费心机呢!”
“既然熟悉彼此,你知道我是何人?”
文桂反问了一句,话语中多了几分神秘的意味。
于野冲着他稍作打量,道:“你是天同门弟子……”
“不!”
文桂摇了摇头,道:“我来自天府门。”
“哦……”
于野想不到文桂如此的直白,禁不住微微一怔,道:“你……你便不怕我禀报鄂长老?”
“不怕!”
文桂淡淡一笑,道:“你禀报便是,我想鄂安不会信你!”
只要他没有当场众承认自己的来历,仅凭一面之词,谁也休想揭穿他的底细。这正是他有恃无恐的缘由,而他为何突然吐露实情?
“我潜入天机门,无非想要查明神器的下落,却发现你与詹坤等人来历不明,便想将各位逐出山门,奈何每每难以如愿。而与其明争暗斗,两败俱伤,何妨彼此联手,共襄盛事!”
此时的文桂,才是真正的文桂,不仅心思缜密,而且侃侃而谈、循循善诱。他转而留意着四周的情形,继续说道:“赖冕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