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何宝物,有何用处”
宏安端起酒碗抿了一口酒,稍稍缓了缓,道——
“我曾问过卜易前辈,他也知之甚少。”
“既然他知之甚少,便不惜余力的追杀我”
“你懂得大泽失传的剑气,又有他人指证,你难以洗脱干系,何况你后来连杀多人,仇怨越结越深……”
“定是尘起害我,他人在哪里”
“我并未见过此人,听说他指证你之后,卜易便放他离开大泽,或许已前往蕲州。”
“我再问你,南山与卜易为何急于创立仙门,又为何召集各地道门与江湖人士前往观礼”
“创立仙门与卜易无关,乃是南山的主张。他欲借仙门招揽各方,以便将道门与江湖收为己用。与他看来,这不仅是找到宝物的一条捷径,也能他对付你的一条良策。他要让你大泽永无立足之地,最终不得不低头求饶!”
“如你所说,卜易与南山不合”
“卜易办事不力,受到南山的训斥。卜易为此心生愤懑,南山也恼怒他的不听管教。而双方身为筑基同辈,不便撕破脸皮。我与甘行等人却受牵连,被迫前往辰陵山寻找灵石……”
“我废了你的修为,以后还能否修炼”
“你……有你这么废人修为的我没死在你的剑气之下,也差点被你的拳头打死。你倒是担心我能否修炼,你不如赔偿我数十年光阴……”
宏安突然愤怒起来,话语中充满了绝望。
于野无言以对,只能拱了拱手默默转身离去。
踏着木梯走出地窖,天宝兄弟俩尚在库房中等候。
“三弟,你我饮酒去,改日问话也不迟!”
“没什么问的了!”
于野淡淡回应一声,径自走出门外。
穿过小院,便是池塘。
初春已过,池塘内依旧是凋零的景象。倒是远处的山林,多了一层淡青色的春意。曾经灰蒙蒙的天穹,亦仿佛明亮了几许。
于野在池塘岸边踱着步子,兀自回想着地窖中的对话。
便于此时,身后响起一阵脚步声。天宝已披上衣衫,与仁梁走了过来,各自一脸轻松的模样。
于野眉梢一挑,似有不解。
兄弟俩竟然冲着他得意一笑,似乎一切尽在不言中。
于野微微一怔,忙道:“两位杀了宏安”
“三弟没什么问的,留他还有何用”
“我已答应不杀他,岂能食言”
“三弟并未食言啊,我二人动的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