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墨筱蹙眉忖思。
乔梁、姜蒲、卞继、车菊面面相觑。
冷尘伸手揪着胡须,也是一脸茫然。
于野的斗胆建言,看似慷慨激昂,而且伸手比划,却好像什么都没说。即使安排众人分头行事,也让人云坠云雾。为何寻找生火之物,又为何欺骗另外四位同门?至于如何捣毁天鸣法筵,更是令人摸不到一点头绪。
又听他交代道“冷师兄,你我明早动身!”
“哦……”
冷尘尚未回过神来,于野一把抓过他手中的玉简,径自撤去禁制,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车菊与卞继知道于师弟的本事,倒是没有怨言。
、
而乔梁与姜蒲极为不满,愤愤道——
“他究竟在干什么?”
“墨师叔不该这般放纵于他,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儿……”
“唉!”
墨筱叹息一声,打断道“两位若有良策,我又何必求助于野呢。难得他勇担重任,我等理应相助,而非背后谗言,否则岂不是伤了手足之情?”
这位墨师叔虽有不足之处,却颇有容人之量,且从善如流、敢于担当,也算是一位奇女子。
乔梁依然有些不服气,争辩道“他吩咐行事,也该道明原委,雷石、火油要来何用……”
“呵呵!”
冷尘笑了笑,劝说道“小师弟行事,素来不遵常规,不循常理,却总能出奇制胜。此番或又独辟蹊径也未可知,且拭目以待!”
于野没有理会众人的争执,而是返回客房,封了房门之后,盘膝坐在榻上。
雷石、火油要来何用?
当然是为了放火烧山!
曾经一把大火烧了北齐山,毁了南山与卜易的仙门庆典,如今不妨故技重施,再烧一次天鸣山。只要漫天的大火熊熊烧起,所谓的天鸣法筵必将随之灰飞烟灭。
而放火烧山说起来简单,却有诸多变数。一旦出了差错,所带来的后果难以想象。
毕竟天鸣山不是北齐山,墨筱与乔梁、姜蒲等人也不是对他言听计从的江湖人士。
为此,他事先与冷尘达成默契,并阻拦苍术,不惜当面顶撞墨筱,对抗乔梁、姜蒲,一切都是为了摆脱掣肘。他要让众人听他吩咐,为他所用,纵情来一场大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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