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干过。”
“那时候我最大的愿望就是身边能有一个女人。喜欢我,愿意跟我一起过日子,知冷知热的那种。我拼命攒钱,想找个合适的地方安顿下来,有个家……只要有个家,一切就有了盼头。”
“后来我在荒野上捡到一个女人。当时她只剩下一半,右手和左腿都被锯齿鼠啃掉了。她是从北边邪恶之地逃出来的,她曾经是暴民的女人,逃亡的时候遇到了大规模鼠群。她的整张脸几乎都被啃烂,身子也废了。我发现她的时候,她已经快撑不下去了。她求我给她一刀,痛痛快快的死。”
“我给了她一些食物和水,好不容易把她救活。我带着她在翠红楼附近的废墟里搭了个窝棚,将就着一起过。”
“按照阴煞帮的规矩,只有女人才能在翠红楼里定居。如果是带着女人的男人也行,但男人不能进镇,夫妻的话可以在镇子旁边的废墟自己找地方住。我之所以救了她,其实就是想要与阴煞帮拉上关系。”
“我和她一起过了十一年。那是我最快乐,最幸福的日子。”
老人端起酒杯,将剩下的残酒一饮而尽。浓烈的酒精味越发加剧了他同时夹杂着恐惧和强烈不甘的外放情绪。
“有一次我外出狩猎,回来就再也找不到她。家里被翻得乱七八糟,没有留下任何值钱的东西。”
“我在荒野上找了一个多月,好不容易在一个山坳里找到她的右手。”
“我后来才知道,暴民不允许族群成员离开邪恶之地。所有暴民??都有一个类似于信号追踪器的信号发射装置。当初我把她从荒野上救活的时候,她就打定主意跟我一块儿好好过日子,所以背着我想方设法把那个装置从??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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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后来才知道,暴民不允许族群成员离开邪恶之地。所有暴民??都有一个类似于信号追踪器的信号发射装置。当初我把她从荒野上救活的时候,她就打定主意跟我一块儿好好过日子,所以背着我想方设法把那个装置从??挖出。”
“可即便是这样也不管用。因为早在很多年前她掏出来的时候,定位信号已经发出去,暴民虽然当时没找到她,却一直派人在定位区域反复搜寻,直到后来……”
“我曾经找到了我的信仰,但是我没能守住她。我失去了生命中最珍贵的东西,至于现在……”
杨力耕抬起头,疲惫淡漠的目光直接迎上凌子涵的双眼。他斜靠在椅子上,摊开双手,毫无防备露出胸口最重要的致命部位。
“年轻人,你看得很准。没错,是我把消息偷偷告诉了碎骨帮的人。王超答应事成之后分给我一个银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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