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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三位客人特殊,又许是她陪酒的小师妹态度温和,不似寻常修士淡漠无情,灵酒也好喝,她记了许多年。
而今,在看到向苼那张脸,与六十年前并无差别,她手中的帕子一下子揪紧,沉默片刻,方才鼓起勇气问道:
“贵客可是姓沈?”
向苼神情微诧,盯着美妇的脸稍作回忆,便想起来,轻笑道:“原来是当年一同喝酒的姐姐。”
美妇闻言一下子激动起来,“沈姑娘竟未忘记,妾身当真欢喜。”
向苼含笑推了一把神情窘迫的李小六,“那姐姐可还记得他?”
美妇盯了李小六片刻,恍然大悟:“这不是当年那个脸红成猴……”
话到一半,美妇顿觉不妥,半道改口:“那个脸红成霞的少年吗?”
此话一出,苏青青与水月窈哈哈大笑,姚玄甲亦低低笑出声。
“小六,师姐怎还不知你还有如此纯情的一面?”
“当初是谁在山上大放厥词,说自己阅芳无数的?”
李小六的脸色,已是比锅底还要黑了。
姚子逸心知再笑下去,玉师叔说不准就要暴走了,连忙出声解围:
“好了,今日过来只为闲趣,不为其他,劳烦老板为我们安排一番。”
美妇连声答应,看在向苼的面子上,将平日里舍不得用的天香厅打开,美人儿如流水一般安排进去。
姚玄甲、姚子逸三人一个也没要,摆出一面棋盘来就开始对弈。
李小六仿佛要证明自己,特地要了三个,然而却只是跟三女正襟危坐地喝酒,比之当年好不到哪儿去。
水月窈这会儿已经完全顾不上笑话六师弟,与苏青青各自要了一女作陪,四人凑了一桌马吊。
水月窈此前从未接触过马吊,一经上手立刻沉迷其中,玩得不亦乐乎。
向苼笑盈盈地看了片刻,转身走出厅门,来到外面的花台。
不多时,美妇端着酒壶过来,“沈姑娘,不知可否赏脸喝上一杯?”
向苼侧头看到美妇眼中的希冀,微微一笑,接过酒杯。
美妇也给自己倒上一杯,凭栏眺望:“沈姑娘在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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