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道:
「师妹,拜见葳师兄。」
葳宁听得眼眶一热,他如今早已是孤家寡人一个。
独身困此数万年,如今忽然多出来一个关系极近的师妹,心神之激荡,实在无法以言语来形容。
「师妹…师妹也好。」
他声音略透着哽咽:「师兄久困于此,实在没什么见面礼可以给你,还望师妹莫怪。」
向苼微微一笑,「师尊与师娘的定情之物,不是在第九层吗?」
此话一出,葳宁先是一愣,继而眉头大皱,心中对向苼的观感更是一落千丈。
师妹这话,难不成是想让自己用师伯夫妇二人的定情之物,抵了见面礼?
他虽不是人族,但早年在父辈的耳濡目染下,也知礼。
向师妹此举,实乃大不敬!
如此想着,他声音也冷了一分:「向师妹此话何意,师兄没听明白。」
向苼听出了他言语中的怒意,眼中笑意加深,悠悠道:
「师兄莫要怪我话说得直白。
若是我没看错,如今师兄早已被血线完全侵蚀,只剩灵台一丝清明。
待得这一丝清明也消散,师尊与师娘的定情之物岂不是会落入禁忌手中?
既如此,师兄不如将东西交给我来保管。」
葳宁脸色剧变,很想立刻反驳,有师伯的手段在,他不可能失去清明庇佑。
可一想到师伯也已身陨,这世间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而且,葳宁师兄,那禁忌存在,神通广大。今日你我所言,恐会通过你身上的这些血线,被禁忌窃得。
到时候你我是何下场,师兄身在其中,想必最是清楚,也不用我多言。
师兄要给我见面礼,不如就先……救我一次?」
向苼说话时依然在笑,笑得柔和。
可这般柔和,落在葳宁眼中,却令他浑身发冷。
若是没有师伯手段封锁,禁忌血线的确有可能会生出感应,而截断感应的唯一办法,就是毁去血线。
整个星界,除去师伯,无人能毁去血线,那就只剩下一种办法。
向师妹这是要他自戕,与血线同归于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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