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着不知是污渍还是血的东西,头发像是一辈子没有打理过了,似是感受到静电一样毛躁炸起。外面护士推着推车过,丝毫不在意她,也不知是看不见还是故意无视。
“21床,有人来看你了。”从护士站走来一个护士,身后跟着一个男人。
“刘勃,竟然是你?你还敢出现在我面前?”她作势上去就要与对方撕扯一番。
“看来病人的精神病还是伴有狂躁症状啊,那就拜托你们好好治疗了。”刘勃放下手中提着的果篮,从怀中取出一个鼓鼓囊囊的信封递给小护士,护士又邀功地请主任前来。
又从护士站出来了几个护士,她们反握住安意然的四肢,把她按在床上注射镇定剂。
“刘博士,您放心!我们一定好好照顾您同事!”主任的镜片折射出光,把他的眼睛隐藏住了;但是想也能想到他眼镜下算计的表情。
“我同事现在没有直系亲属了,有什么事情你就直接通知我就好了,千万不要麻烦别人。”
“您交代的我自然挂在心上!”
“杨主任,我看副院长这个位置还缺个人,我会找合适的机会去帮你提一下这件事的。”他拍了拍杨主任的肩膀,随后乘电梯离开了。
即使她知道是梦,但是被强制注射下镇定剂后,她再次陷入了昏迷。
不知过了多久再睁眼,窗帘敞开着,外面的天都已经黑了,房间里也一片漆黑,只有走廊仍然亮着灯,时不时传来有人走过的声音。
她知道这个房间应该是双人间,但是自己刚起来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此时仔细一听,的确有人缩在房间角落里用门牙刨着苹果吃,发出“沙沙”声。
“是有人吗?能不能帮我把手上的约束带取掉?”
对方不搭理她,依旧沙沙的啃着苹果。
“怎么不说话?有什么是我能回报你的吗?”
对方咽下口中的苹果,终于开口:“khosph。”他说了一串字母。
“麻烦你再说一遍?我没记住。”
“khosph。”他又重复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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