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睛疯狂涌出泪水,她想要强撑着找自己书包的纸,很显然失败了,根本睁不开眼睛。
她微微把头扭向右侧,问武盼盼:“你带纸了吗?”
此时她眼睛已经能微微睁开一条缝了,眼球因为酸涩所以充满了红血丝。
就连声音竟然也染上了一丝哭腔。
武盼盼说自己没带,然后安意然让她去自己书包里找一下。拿纸把眼泪吸干之后眼睛就没那么难受了。
夏有意有点试探地问:“你怎么哭了?”
“被你气的,怎么样,你满意这个说法吗?”安意然平淡的语气让人分不清她是开玩笑还是认真的。
夏有意心理咯噔一下,坐在一边的槐稚也撑着头看了过来:“啊?我是哪里做错了吗?”
“她前几天不是说去医院看结膜炎了吗,你怎么这都没记住,不合格啊。”宿钊调侃他。
他显然承受能力不太强,心里藏不住事,此时面色憋得潮红。
“我就是跟你开个玩笑而已啊,因为你没认真听我说的话所以有点生气而已。”安意然和他解释道。
他真的是被吓了一跳,安意然侧过脸的时候鸦羽般的睫毛遮住的微开的眼睛,让他看不清她是不是在看这边。
要知道这个方向,除了他、还有身后的槐稚。
没想到她是侧过来和武盼盼说话呢。
即使他已经告诉自己无数遍,自己已经和槐稚不是同一个人了,但是在看见她的眼神时他心底还是被狠狠触动。
打了下课铃,校本课结束后夜色早已落幕。
“你们先走吧,我有些事,麻烦把我的卷子也带给老师。”安意然一个人留在了图书馆里。
夏有意说:“我等你吧。”
安意然搞不懂他为什么要留下来等自己,于是开口拒绝说:“不用啊?”
夏有意:……
安意然把钳蟹捆起来放到了书包里,如今看见图书馆有一个废弃的玻璃钢,于是连忙把它拿了出来。
她害怕再闷一会儿对方就要臭了。
“这是你养的小宠物吗?好别致。”槐稚看她手提螃蟹的样子有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