频道里传来的痛苦哀嚎,但却仍然往前踏了一步,跨过某位骑士残缺的尸体,挥舞处刑战斧砍碎面前扭曲变异的躯体。他的爆弹枪早已打空,来自战术小队的报道仍然源源不断地从他的身旁飞过。
“兄弟!”他高声喊道,“尼克森副官!兄弟,掩护射击!”
没有回应,还是没有回应。直到火炮装填完成并实行火力覆盖,将凝固的岩石重新化为岩浆时,阿帕里夏才有机会回头看了一眼。他看到自己的副官已经躺在滚烫的岩石上,残缺的肢体上流淌出的鲜血迅速蒸发、干涸,基因改造器官竭力阻止伤口出血,大脑下意识地命令肺部收缩舒张,提升血氧浓度。即便副官已然倒下,但那支象征第一连军工的战旗却被牢牢插进柔软的岩浆里,屹立不倒。
愤怒、惋惜等情绪迅速涌了上来,但这些情绪同样消失得很快。
医务官迅速赶来进行帮助,他们把副官抬进由重型装甲车改装成的战地医疗车里。一连长被头盔覆盖的脸上没有太多表情,他继续保持着沉默,然后趁着短暂的战斗间隙调整指挥链上的继承顺序——这样的工作他做过很多次,每一次都意味着一位身经百战的骑士失去了战斗能力,但这一次却比以往要凶险得多。他率领的战士推进得太多,脱离了装甲部队的掩护范围,变异生物的爪子甚至能够够得着他的动力装甲。这一切都是因为他对皇帝制定的推进战略过分急躁,难以控制的狂怒让他沉醉于杀戮,没能及时填补皇帝和禁卫军作为先锋时遗留的火力通道导致的恶果。
他会忏悔,但不是现在。
阿帕里夏知道自己没有时间哀悼,他不知道副官能否活下来,也不知道副官是否还能战斗。战斗和死亡是所有骑士不可避免的生活,但阿帕里夏希望自己有一天能够躺在沾满鲜血的土地上,迎接荣耀的死亡。
即便踏上这条被岩浆铺就的道路,距离羽蛇神也有十几公里远。
正当阿帕里夏深呼吸,准备机械性地迎接下一次进攻与推进命令时,蛇人的进攻却迟迟未能到来,那些变异生物因为畏惧、恐慌而不敢上前,它们全都挤在一起,尽可能使自己远离皇帝。在羽蛇神那般庞然大物的对照下,一切距离都显得十分渺小,但对于骑士们来说,骑乘纯白天马、手持圣剑的皇帝所散发的气场,远比天空中的羽蛇神还有庞大、强烈。许多人都看到皇帝在他们身旁作战,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