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度的痛苦中死去。
而这一天,阿格瑞亚主席伯纳德·汉森一夜未眠,正在难民营中单独隔出的一间小房子里处理着难民的调度和转运工作。
伯纳德已经连续工作了十六个小时,鼻梁上的眼镜下布满了血丝,他的身体告诉他自己已经很疲惫了,但这位受人爱戴的主席却没有任何要停下来休息的迹象。
阿格瑞亚的损失太大了。
在安提加的帝国海军抵达阿格瑞亚时,这个曾经风景优握气候宜人的农业移民地已经失去了近一百万人口,相当于总人口的十分之一。
这还只是一方面,阿格瑞亚赖以发展的农业也在菌毯的蔓延中趋于崩溃,前所未见的疾病开始在小麦和玉米等主要的农作物中蔓延,繁盛的本土植物族群大幅消亡。
阿格瑞亚的大气中弥散着致命的异虫疫病孢子,进一步通过降雨毒害了河流和海洋。可怕的格里芬族群和它们的领袖卡洛斯未费一兵一族就打垮了阿格瑞亚移民地,无形的恐惧比尖牙利爪还要让人胆寒。
最开始的时候,阿格瑞亚人被疫病和恐惧赶出了家园,仅在流亡的时候就有十多万人病死或是失踪。
郁郁不乐、绝望、恐惧等黑色的情绪不断地在还活着的那些人中蔓延,并摧垮了其中一些人的斗志,让他们觉得倒不如死去更好。阿格瑞亚人一度以为自己被放弃了,直到第一批帝国援军的到来。
“父亲,皇帝的旗舰休伯利安号已经抵达云雀渡口星港。”伯纳德的女儿艾芯尔·汉森推开门走进来,身后跟着两名身着灰白色cmc-2动力装甲的阿格瑞亚民兵,盔甲上的红白十字标志着这支军队主要执行医疗辅助任务。
伯纳德·汉森与塔利斯·寇根之女,艾芯尔已经是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她刚刚中断了在塔桑尼斯大学的学业返回家乡帮助自己的父亲治理阿格瑞亚。
艾芯尔有着一头雪亮的黑发,身着一件及膝的白大褂,手里夹着一本书,充满文学少女的知性美。
“奥古斯都皇帝一向很准时。”伯纳德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那个奥古斯都·蒙斯克的场景,那时他已然认定那是少年英才。
“让我的秘书找一架穿梭机,我要马上去见皇帝,希望他不会把我拒之门外。”
“皇帝正准备来见你。”艾芯尔说:“如果一切顺利,几分钟以后就到了。”
“希望他是来兴师问罪的,这样也能让我心里好受些。”伯纳德深深地叹了口气,这些天来,自责几乎打垮了这个曾经坚强的男人:“作为移民地委员会的主席,我并不称职,也许皇帝派来的官员会比我做得更好。毕竟,我本来就不是干这个的料。”
“这不是你的错。”艾芯尔说:
“阿格瑞亚是第一个遭到格里芬虫群袭击还坚持到现在的移民地,我们的战士勇敢而顽强,人民的斗志也维持在较高的水平。”她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