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位,也算是守住了,想要的夫妻和睦,如今也能得到了,也该知足了。”
像她们这样的妾室,便是死了,也只能葬在偏室之中,写个姓甚名谁的资格都没有。而那些没有生养的妾室,只待孙策的丧仪一结束,就会像是一个物件儿一样,被转手用来赏赐,连委屈的资格也没有。
孙策一死,她们这些身前旧人便都如无根的浮萍,漂浮无主,不知未来命运为何。
她们彼此之间,谁也不能说谁更命苦一些。
徐夫人道,“他年少的时候娶我为妻,我是看中了他这个人,盼着能和他白头相守,琴瑟和鸣,繁衍子嗣。可是他的心却被你们这些下贱货色一个一个地勾走了,本来我有了孩子,还能留住他的心在我身上,可上天竟如此恨我,连那个孩子都没有留住。
那是他的嫡子,明明是朱氏害我的,但他却信她不信我,以为我是伤心过头了说的疯话,连吴老夫人都偏帮她。如今你们一个个有了孩子,他还是如此,信你不信我。
什么夫妻和睦、正室之位,不过就是一场笑话!一场谁看了都要笑疯的笑话!”
袁琅琅冷漠得听着徐夫人的自我辩解,眼里没有一丝动容,反倒很是不屑。若她恨孙策、恨吴老夫人,若她想要报复,也该对着吴老夫人和孙策去使力,而不是折辱自己这些妾室和家中的庶子庶女。
此时的袁琅琅连最后半点对她的怜悯也已然烟消云散了,如今的下场只能说她是咎由自取。
袁琅琅也不想和她再多费什么口舌,“这些话夫人若要说,大可不必对着妾来说,还是留着到地下和吴侯去说吧,今日妾来此,也不过是来给夫人送白绫的。吴老夫人的意思也很明白,若是夫人对吴侯还有几分情义就自行了断吧。若不然,也只能由下人来动手,只怕还要伤了夫人最后的体面。”
徐夫人的眼眶深深地凹陷下去,已然没有了当初的娇俏和灵动,取而代之的皱纹横生的眼角和死鱼一般的眼珠,死死盯着屋顶的木梁,拒绝了袁琅琅提供的白绫。
“自缢太难看了,你身上有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