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安,但今日吴老夫人倒是难得有些好兴致,没有对着乔玮和袁琅琅训话,反和孙安、孙宁在一旁说些家常闲话。
见时辰不早了,便催促孙安先去华先生那里跟着几个兄长读书。
为着乔家和袁家婚约销毁之事,袁琅琅虽然没有怪乔玮,但二人也都因此事心绪不佳,袁琅琅也少了平日的圆滑和活络,吴老夫人不开口,也没有主动开口说话。
吴老夫人的眼神在乔玮和袁琅琅二人之间来回打量了几个回合后,嘴角露出了满意的浅笑,“对了,今早包媪回来了,来给我磕头的时候,还说起了小乔那孩子,终究还是入了周家的门啊!”
说起这个,乔玮的眼神越发冰冷,“阿母倒是消息灵通,儿妇都还不知道此事,阿母就已经知道了。”
“小乔这孩子好歹也在府上待过些许日子,与我也还算是投缘,我这个做长辈的,也备了一些礼,算是给她的添妆的。公瑾文韬武略,又是孙家的膀臂,小乔予了他,也勉强算是般配。”
旁人听没听懂,乔玮不知道,但她的确听懂了。
什么意思,难道她的妹妹在吴老夫人眼里就像是个物件,为了拉拢安抚周瑜,就可以随意送出去东西吗?
她的眼力都快喷火了。这个时代女子的地位不高,她一向是知道的,她没想强求过其他人会忽然生出什么超乎这个时代的女性意识觉醒,她想自己也没这个能力超脱这个时代去做一些惊世骇俗的改革。
但她已经很努力为自己的妹妹寻找一个好的归宿,使之能够尽量过得顺心、平和一些,不必在这个时代受到如前世那般的磨挫。
可就因为吴老夫人的一句话,她的所有努力和心血都不得不付之东流。
而在吴老夫人的眼里,乔瑢的婚事就像是手中随意摆弄的棋子一般,无论吴老夫人想怎么安排就可以怎么安排,想送去给谁,就可以送去给谁。这样对他人命运的的轻视和漠然,才是令她最愤怒的地方。
“阿母对瑢儿的关怀,儿妇就先谢过了。添妆之事,自有乔家的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