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把黄季给叫醒,“他把我支走,让人激着幺余来送死,只有你这个死脑袋才会觉得他会念在阿兄的恩情,善待我们!”
黄叔赶回去质问潘临的时候,潘临还放任身边的那几个人奚落黄叔,最后还不忘出来打圆场做好人,“实在不是我不拦,只是幺余那个小子犟得很,竟偷偷半夜带着人溜出了寨子。我一向是对幺余如自家的弟弟一般,如何舍得他去送死,我派人去追,实在是没能追上,他就被欧家的人给抓走了。”
潘临的弟弟潘举也站出来替潘临说话,“当年黄家大兄救我们兄弟二人的恩情,阿兄如何待你们兄弟,寨子里的人也都是看在眼里的,叔兄不该如此质问阿兄,幺余被抓,阿兄自责得几个晚上都没睡好,一直念叨着,若是幺余也遭遇不测,将来实在无颜去见黄家大兄。”
黄叔看着潘临一脸痛苦惋惜的模样,只觉得他惺惺作态得令人作呕。
他回头去看其他人,而帐子里并没有一个人愿意为自己和自己的兄弟说话,他忽然惊觉,这几年在潘临刻意的“维护”之下,他们兄弟在寨子里早就被孤立了。
所有人都不会盼着他们兄弟好,甚至和潘临一样,大约早就恨不得他们去死了。
黄叔深夜回去,安排好了妻儿和侄子侄女们,留了几个信任的兄弟,护送他们趁着深夜去山里躲起来,而自己则带着仅剩的兄弟,想要奋力一搏,为自己的兄弟搏一个公道。
可笑的是,自己的两个傻弟弟竟然还相信那个口蜜腹剑的小人。
黄季被他吼得愣在原地。
吴范放下了筷子,“看来,黄兄还是个明白人啊!潘临此人如此忘恩负义,不过是想要借刀杀人,好将自己摘干净,免得让人议论自己辜恩负义罢了。
何况他这些年掳掠百姓、毁坏田地、肆意杀戮,即便没有今日攻伐欧氏之事,往后他也会找各样的机会好对你们兄弟背上捅刀。
如此过河拆桥之辈,不配黄兄你这样重情重义之人为他卖命。”
“我等兄弟愿意归顺贵人,只求贵人给我弟弟留一条生路。”黄叔将头重重地磕在地上,一下一下,仿佛在用全身的力气来证明自己的决心。黄季和黄幺余一向也是和兄长一心的,也放下了吃食,跪在黄叔的身后。
吴范起身近前,将兄弟三人从地上扶起来,“其实,某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