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顾绫晨劝道,“是了,小妇在顾家的时候也是身份尊贵的女公子,这伺候人的功夫大抵是没学会的,细君还是不要为难小妇了。还是让婢子们服侍细君吧!”
这话看似是在劝慰顾绫晨,可话里话外如此阴阳怪气,顾绫昀如何能听不明白,这主仆二人是在逼自己低头表态呢!
顾绫昀死死咬住了牙,眼中含泪,“只要阿姊不嫌弃妾粗鄙,妾愿意学着服侍主母。”
顾绫晨这才稍稍满意,可是一看到顾绫昀那张酷似她生母的脸时,又不由得皱眉,眼中满是厌恶,“少露出这种可怜柔弱的神色来,这里可不是顾家,我也不是父亲,主君如今也不在府中,你做出这样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给谁看呢!”
顾绫昀解释也不是,不解释也不对,只能低着头认错,“妾心中没有委屈。”
“下去吧!”顾绫晨看见她就烦。
顾绫昀回到自己的屋子里才敢哭出声来,连身边的侍女也红了眼睛,对着主屋的方向低声骂道,“总是这样!”
顾绫昀道,“你我也不是第一天知道她的性子。”
“小妇也真是的,夫人要罚乔小妇就让她罚呗,您又何必去出头,那乔小妇是什么事都没了,白白连累你还要挨了一顿骂,还要低三下四地去服侍夫人。”侍女满心的不甘,也忍不住替自家的小妇要抱不平。
顾绫昀何尝不觉得委屈,可她也清楚,“夫人看着外头还中气十足,不会是强撑着一口气罢了。可是乔小妇不一样,主君当初纳入门的时候也是许诺过的,要让她管家,她身后还有孙家的乔夫人,往后咱们这位夫人要是有什么不测,那乔小妇就是夫人。
我现在卖她一个人情,往后她总不至于再为难我。
而且我服侍咱们家夫人越委屈,主君就知道咱们和夫人本就不会是一条心,往后才不会对我有芥蒂之心,我才能在周家站稳脚跟。”
顾绫昀咬着牙道,“再熬一熬,只要她死了,咱们就好过了。
只要她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