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还是坐着吧,我不习惯抬头和人说话。”乔玮微微抬手,请乔瑞稍安勿躁,一起等等医师的诊断,“幼燸,你去同乔家的长老们和里正说一声,就说我阿母身子不适,家中没有主母主理事务,连请个大夫都请不来,还请族中安排一个能主事的夫人前来。”
乔玮这话的意思是在告状,也是想试探乔家本家对于此事究竟能敷衍到什么程度。
可乔瑞有些看不懂乔玮的意思,如今阿母是被气病的,乔玮非但没有出头去本家闹一场,反而还要人家派人来家中主持庶务,言语之间就有些急了,“夫人不就是能主事的吗?也不必再让主家派一个人来了吧!”
“我瞧兄长是昏了头了,那钱氏到底是什么来路我都可以不管,你若舍不得她留在身边将来做个小妇侍奉的,我也管不着。”乔玮根本就不想理会乔瑞后院里那些蠢事,“可你要弄清楚,你若是将来还想要出仕,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情就不该闹到人前,叫人都知晓你连个内宅都收拾不清楚。
治家都治不明白,谁敢给你举荐?就算你出仕了,那些同僚谁能服你?”
乔瑞耳朵只听见了乔玮说可以入仕,那后半句话的警告哪里还听得进去,眼中满是窃喜,“这不是还有妹妹你嘛!”
“我?”乔玮只觉得好笑,“真想参你一本的,还能把这状子送到我这里来?你怕是不知道如今的扬州牧都是谁吧!人有直接上本吏部和尚书台的权力。”
乔瑞被乔玮这话一问就给愣住了,显然他没仔细想过这一层,“那说起来你还是侯夫人,难道那些人就半点不看情面的吗?”
“孙家还在守孝呢!”乔玮只觉得乔瑞蠢出升天,她指着自己头发上唯一的一根银簪子,“守孝是什么意思,明白吗?若是不明白,就去读一读《礼记》和乔家的家训。”
乔瑞这下终于偃旗息鼓了,不过他很快就又重新燃起了希望,毕竟乔玮的意思是让他在守孝的时候安分一点,也没说孝期结束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