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弟是知道的,自从弟妹走了后,我待晖儿也如同自己的孩儿一般,五房的婶母与我没有什么过节,我害婶母做什么呢!”
那哭声哀切,真是受了天大的委屈而哭诉无门,而乔晖也似乎感受到了陈氏的悲伤,小孩子虽然不懂大人之间的机锋往来,却也有着最直接的判断力,那就是谁陪伴他最多,谁对他最好。
乔晖懵懂地拿着手中的帕子给陈氏擦着眼泪,轻轻靠入陈氏的怀里,笨拙地、一下一下轻柔地拍着她的背,就如同平日里陈氏如此安慰他时候的样子,小声又含着哭腔道,“大娘别哭了,晖儿会乖的,不惹你生气。”
“大娘不生气,大娘是心里难过。”
难过什么,难过这偌大的家中,她辈分虽不大,可也是这家中的一个少夫人,如今却被一个婆子当着众人的面攀诬,如何不难过无助呢?
比起一个女人柔弱无助的眼泪,再加上一个童真稚子真情流露的哭泣和安慰,谁也没有办法说自己不被触动。
毕竟这人的天性也是如此,谁弱便会天然对谁多上几分怜悯和相信。
连里正也动了恻隐之心,此事追究到这里了,谁也拿不出物证来盖棺定论,一个随时会反口的仆婢,说的话也是真真假假的,不能作为人证来用。
“行了,乱糟糟的,还要听这个仆婢满口胡言说到什么时候去?”里正厌恶地看了杨婆子一眼,“这样的仆婢一早发现就该捂住嘴发卖了才是,还由得她在这里挑唆是非,闹得人心不安、几房手足之间互相猜疑。快快打发了才是,四房侄妇,你房里闹出来的事情,你自己拾掇干净吧!”
卫老夫人心里有些不服气,“叔公难道觉得还是四房……”
“还嫌不够丢人?”里正也动了怒气了,“难道这仆婢不是你四房买的?”
既然是四房的人,就算这个杨婆子真的是被人收买的,只要找不出证据来能让人心服口服的,那四房就是捏着鼻子也得在这个事情上自认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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