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抿唇,“将军,老朽一家不过是平头百姓,如今也只是想渡江迁居吴郡,对庐江郡中诸事所知也甚少,恐帮不上将军的忙,还请将军恕罪。”
孙权也明白乔父的顾虑,也并没有因为乔父的婉拒而生气,“乔公不必如此防备晚辈,晚辈自幼便向往游历山河之行,只是奈何年少从军,并不得志。
庐江郡中多有高识之辈,晚辈十分倾慕,不知道可能得乔公引见一二。”
庐江郡中,丁、周、韩等高门世家确实人才辈出,包括孙家军中的第一军师周瑜本人,就是出身于庐江的舒县。
但乔父这一支本就是旁支,加上乔家的祖父更是庶子,与那些高门世家也更没有往来,“引见”二字,更是无从说起。
“将军抬举了,老朽虽担一个乔姓,却只是皖城一小吏而已,与郡中诸世家更是无交情可言,请将军明鉴。”乔父额上渗出不少冷汗,他对上孙策的眼神,便被这一双眼睛所震慑,微微低下头,不敢再多看一眼。
孙权轻笑一声,“乔公自谦了,其实晚辈也只是向往庐江风土人情,才想能和乔公请教几句罢了。
乔公这般三缄其口,反倒让晚辈惶恐了,想来是晚辈唐突了,晚辈以茶代酒,向乔公赔罪。”
乔父连道不敢。
乔玮本以为孙权会有所不悦,但却很快转移了话题和乔父聊起了别的。
二人从耕读之道开始一路聊到了百姓民生之事,后又聊到了乔父年轻时候的从军经历,这才渐渐相谈欢愉,颇有主宾尽欢的意思。
二人聊了差不多有一个多时辰,直到守卫前来送午膳饭食,乔父才想起告退。
“老朽乃是一介平民,于军中既无建树,也无助益,留在将军营中甚是不安。
将军相救之恩,老朽无以为报,若有来生,当结草衔环以报之。”
孙权笑了,结草衔环?他可暂且用不上这样的报恩。
他自认也不是个小肚鸡肠之人,面对乔父的“不识好歹”也并不意外,只是多少有些不甘心罢了。
周瑜向兄长孙策献计,夺取庐江,他也想为兄长做点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