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夜瞧见自家女公子躺在榻上不肯起,竟是难得使了些小性子,心疼她是累了,蹲下身来,小心询问道,“女公子是哪里不舒服,婢子给你捏捏?”
徐幺娘端了点水进来,正听见小夜的话,纠正道,“如今要改口做喊细君了,仔细旁人听见了笑话。”
徐幺娘是乔母身边服侍的老人儿了,也是有些资历的,小夜连忙吐了吐舌头,表示知道了。
乔母担心乔玮入了孙府让人小看年轻,便将徐幺娘一家的身契都给了乔玮做陪房,乔玮也是在和乔母清点嫁妆的时候才知道,乔父乔母面上看着清贫,私下的家当却十分丰富。
徐幺娘服侍乔玮起身沐浴,乔玮一听便更不想起身了,“幺娘,还不能用饭食吗?”
她等了大半天,就给了一杯水,连同方才喝的合卺酒,今天就进了这两杯水,她感觉自己喉间生烟,连说话都艰难。
徐幺娘小声哄着乔玮,“细君,一会儿将军来了,闻见一身酒食味儿可不大雅,便是要用饭食,也得等将军回来一块儿才能享用。”
乔玮更不想说话了,孙权倒是在席间能吃饱喝足,她却在新房里饿着肚子,真是没天理,什么雅不雅的,五脏六腑都在叫嚣的雅,难道不是纯纯在受罪。
徐幺娘却不能由得乔玮的性子来,连哄带骗地将乔玮带到内间再次沐浴了一番,“就算是将军回了屋子,细君也不要用太多饭食,用个三五分就好了。”
“为何?”好容易能吃饭了,还不让吃饱?
徐幺娘压低声音,红着脸斟酌措辞,“饿着些许,第一次……腰肢更软些,男子们也更喜欢些。”
乔玮:……就为了这点体验感受的,一整天不让吃饭?徐幺娘,你真是好样的。
前厅尚在热闹,乔玮反抗了三次徐幺娘都不为所动,说什么也不让用饭食,连点心都只给了一块,乔玮只能和小夜在屋里玩投壶打发时间。
“细君就是想从婢子手里骗工钱……”小夜嘟着嘴不满道。乔玮的投壶技艺不说百发百中,也胜过她太多了,好容易今日得来的许多赏钱,都叫乔玮给赢走了。
乔玮也不过就是图个有趣,转手就把赢来的赏钱都还给小夜了,顺便给赏了一匹布料,“这总行了吧,小财迷。”
小夜也高兴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