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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它咬着我的衣服,拖着我穿过树林,它停下来吠叫时,我看见一间种满了雪松树的西班牙式庭院,它被厚厚的白雪覆盖,烟囱里却冒着暖和的烟。直到今天我回想起来,都觉得那是一场奇幻的经历,那只叫伯纳德的老狗,一定是一个变化成狗的德鲁伊。”
讲到这里,阿卜杜拉也拉开一罐饮料,李清洲知道故事要到高潮了,他很高兴阿卜杜拉终于要苦尽甘来,但一种诡异的不安却萦绕在心头,让他觉得只怕好景不长。
那是一种非常,非常诡异地不安,以至于让他的心跳都变得沉闷了,好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握住、缓慢地挤压一样。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院长,他是个秃顶的老头子,裹着厚厚的睡袍从屋子里冲出来,看到我的时候显得很开心,说广告贴出去那么久,还是第一次有孩子来。他把我带回屋子里,让我用热水泡脚,给我吃热乎乎的糕饼。他没有人照顾,凡是都要自己动手,但他似乎很高兴招待我这个客人。他留我在他的别墅里住了一夜,那是我生平第一次躺在有条纹的棉布床单上,壁炉烧的火热,一切都像是一个梦一样美好。”
提到那个被称为“院长”的老人时,可以看出阿卜杜拉对他感情很深,眼睛里闪烁着一种哀伤。
“第二天早晨,他带我在庭院里散布,穿着有长拖尾的睡袍,就像拜火教的僧侣。他大概是太寂寞了,竟然给庭院里的每棵树都起了名字,一颗一颗地介绍。他带我堆雪人,又从书房拿来玻璃球给雪人当眼睛。我以前没有堆过雪人,觉得那很幼稚,但是老人很固执,说堆雪人是我这个年纪的孩子该做的,于是我就和他一起堆雪人了。
“我在离开的时候,他问我愿不愿意邀请我的朋友们一起去他的别墅里住,他说他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很浪费,多几个孩子会热闹一些。于是我回到镇上,给我的兄弟们讲了老头子的别墅,有的人嘲笑我,有的人想去看看。最后我们一起去了,老头子招待我们在他的长桌上吃饭,晚餐有牛肉和我们没见过的芦笋。圣诞节快到了,虽然我们也并不信仰基督教,但他还是给我们送了礼物,我的礼物是一双很厚的羊毛袜。
“就这样,我们八个孩子在老头子的别墅里住了下来,最大的十五六岁,有男有女,我在里面算小的。老头子给我们指派各种工作,春天是锄草和给松树剪枝,夏天是挖水渠和翻晒他的藏书,从秋天开始山里就很冷了,我们进山去捡树枝,把树枝烧成炭,冬天用来取暖。渐渐地,镇上的人把那栋老房子叫做孤儿院,我们也习惯了叫他院长,或者老头子。”
“听上去像是苦尽甘来了...”诺诺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