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零和萨沙看不见的地方,一架米-17直升机落在停机坪上,如萨沙所言,这是一架血统纯正的俄制直升机。
飞行员打开驾驶舱的门跳了下来,恭恭敬敬地为后舱的贵客拉开舱门,就像所有劳斯莱斯的司机会做的那样。文森特在恐惧中抬眼,看清了那位端坐在机舱中的黑衣男士,他动作优雅地捧着一杯威士忌,头上却戴着中世纪的鸟嘴面具。
这些年那些投资人来过不少次,每一次都是这样戴着这种奇特的面具。这种面具在中世纪是医生的专用设备,他们在瘟疫区问诊的时候,会在鸟喙中填满香料,避免被尸臭和病毒影响,渐渐地就成了医生的标志。
投资人的机构是“圣宫医学会”,据说年代相当久远,有这样的古怪习惯也合情合理。而且这种面具不但遮掩了他们的身份,而且还带给人一种恐怖的威压,让人忍不住联想到当年横扫欧洲的黑死病灾害。
虽然说戴着这样的面具,想要喝威士忌就变得有点困难了,男人不得不将下颌部分翻起来,看着有些可笑。
当然,文森特可没胆子消化笑话投资人,这些人每一个都是非常有权有势的大人物,几个亿说给就给,都不带含糊的。
男人喝光了杯中的威士忌,把下颌的皮绳扣好,跳下飞机来,冲文森特挥挥手:“你好,亲爱的卡戎。”
医学会里的每个人都使用不同的代号,文森特的代号是卡戎,在希腊神话中,那是负责把亡魂渡过冥河的船夫,并且还会向过路的亡魂收取船资。
这个时候,在手下开始卸货时,他才发现,船舱里那些所谓的“货物”竟然是一副副棺材,乌木质地镀金把手,形式整齐划一。
“恭迎您的莅临,尊敬的...”文森特顿了顿,“我还不知道怎么称呼您?”
“哦,麦卡伦,叫我麦卡伦就好了!”黑衣男人微笑着说。
虽然文森特知道这并不是那个男人的名字,而是刚才那杯酒的名字,很显然就是对方不愿意透露真名,所以糊弄文森特。但是文森特也没啥怨言,因为那些投资人从来没有一个透露过自己的真名,全都是各种稀奇古怪的假名,就算说自己是布鲁斯·韦恩和托尼·斯塔克也不奇怪。
“您的特等舱已经准备好了,我这就带您去船舱,麦卡伦先生。”文森特瞥了一眼货舱中那堆棺材,不知道为什么有种相当糟糕的预感,“您的货物转运去货舱可以么?”
对此,麦卡伦笑道,这个男人说话的语气总是那么轻松,带着几分戏谑,“怎么能说这是货物呢?活着的时候可都是有名有姓的人物,我可是给他们每一个都留好了船舱的!就放在个子的船舱里吧,不会腐烂的,都干巴透了。”
是了,文森特接到的消息是九位贵客登船,所以他预留了九间船舱,然而没想到其中竟然有八副棺材,真是晦气。
“麦卡伦先生一路辛苦,正巧,今天是圣诞夜,我们本来计划举办一场三天三夜的狂欢,不知道您是先休息,还是参加今晚的活动呢?”文森特恭恭敬敬地说,“事务性的工作我们可以明早再向您汇报。”
&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