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莪术默默的垂下了眼帘,从地上捡起了刀,把它放回鞘中。
当他的手指碰到那把手术刀的时候,他忽然愣住了,继而身体像是被冻住了一样,彻骨的寒意侵袭了他的身躯。
地上的这把刀,依然沉浸在血泊之中,地上的血液并没有消退!
任何异常现象都是脆弱且少见的,当它们根源的异常被镇压之后,异状理应开始消退。
但此刻,地上的鲜血没有任何消退的迹象。
镇压异常的时候,任何不对劲的细节里都可能蕴含恐怖的反转,所以不能掉以轻心。
魏莪术急忙地上前几步,因为太过焦急与紧张,他撞到了很多桌椅,这些被撞到的桌椅摔在血泊之中溅起鲜血,发出的闷响像是头颅落地的声音。
魏莪术推开了桌椅,三步并作两步的赶到了那个少女倒下的地方,那倒在血泊之中的少女哪里还有人形,早就被血泊侵蚀殆尽。
看到空荡荡的衣服飘在血泊之上,魏莪术的脑海忽然炸裂一样惊悚,他急忙地扭头看向教室之外。
反而在不知不觉的时候早已漫出了整个教室,布满了二楼的走廊。
而一个不详的人影低垂着头颅,佝偻着背部,静悄悄的出现在了原地。
这个人影身上的衣服近乎腐朽,但隐约能够看到原本似乎是一件华美的长袍古衣,沾满血污袖口还有古意盎然的云纹。
它戴着一个黑色的斗笠,也如同衣服一样残破不堪,能从缝隙里看到它的脸部枯瘦的已经没有人形。
最让人惊恐的是他的身躯。
四把长剑像是骨刺一样斜着洞穿了他的胸膛,每把剑伤的周围,血肉都腐烂殆尽,无尽的鲜血正是从这些剑伤中殷殷流出,顺着他只有脊椎骨尚存的空荡腹部,小溪一般的流入了走廊的地面。
从这个诡异的人形出现,直到现在,地面上的血液已经漫过了魏莪术的脚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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