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父母遗弃了这么久,从来没有从副院长阿婆那里听到他们的一丁点消息,这块玉佩也是凭空出现的,他也不愿意相信,他苦了这么多年,还不如一直告诉他无父无母来的痛快,现在的情况让他又痛苦又带着些许难以名状的喜悦。
“这是你的父母”女人没有理会他的大叫,法杖一挥,一对穿着华服的壁人正依偎着看着他,静静的微笑着,男人还偶尔轻抚着内人的头发,宠溺的把他往自己怀里靠,女人则优雅的把手放在的他的手上,安心的靠着他的肩膀,这对无疑不让人生羡的恋人有一种莫名的亲和力,就好像他们真的是长羽枫的父母一样,长羽枫莫名的的眼角有些湿润,就像有魔力一般,他甚至开始有些笃定他们就是自己的父母,他已经无法动弹,无法言语,甚至无法呼吸,女人摇了摇头看着动容的他又轻轻的摇了摇头道:“这条路的尽头便是灵界,他们就在那里。”说着说着便又轻轻的一挥,用法杖把那对壁人的图像抹去了。
“你想要去找他们吗?”她问的很平和,就像她知道答案一样。她低着头注视着正在偷偷抹眼睛的羽枫,眼中绿宝石的眸微亮。她的魔法惊艳了这个小小的少年,就像一场梦一样。
“可是,这只是梦吧,我最近经常做梦,虽然都是不好的梦。”长羽枫突然微笑着说着,眼角的泪花还在,他笑的很开心,甚至还有个红嫩的小酒窝,他真的有些开心,他虽然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但是看着他们恩爱的样子绝对不像会遗弃他的人,可能他们有难处吧,就像隔壁床的啊胖,他的父母因为犯罪进监狱无法照顾他,他才被送过来,等父母出狱就会来接他回去,而当阿胖跟他说这些的时候羽枫也曾试想着自己的父母应该也有难处,或者也是因为犯罪不愿意让他受苦,或者是更严重的犯罪使他们亡命天涯,宝贝儿子只能寄放在这所不起眼的孤儿院,那个时候,长羽枫突然感觉到自己长大了,他很自豪,他不应该再让父母担心了,他从来不会哭着要父母,他以前也想过他父母的样子,而现在他不是很悲伤,因为小可怜们总是因为要找妈妈而哭的死去活来,他嫌弃他们,父母怎么会不要自己的孩子呢,连啊胖的父母犯了罪都要接他回去呢,你们的父母,包括我的父母可能遇到了这样的情况呢,总会来接我们回去的!有什么好哭的呢?
这个梦境让他见到了自己的父母,他不清楚那到底是不是他的父母,因为他也没见过,但是当你在别人的照料下度过了九年却从未见过自己的父母,某一天一个陌生人指着一对恩爱的夫妻笃定的说这是你的爸妈,你的心里又怎么能不泛起涟漪呢。
即使再受伤的心灵也有一点小小的倔强。
“虽然这是一个梦,但是我还是要谢谢你。”他继续说到“我还不知道怎么称呼您呢,虽然这是梦,但是我还是希望知道你的名字。然后再谢谢你,毕竟这一切都不是真的。”他现实中的调皮捣蛋一下子就好像不见了一样,礼貌的说着这些他以前不会说的话。自从琳儿进医院的那一天起,他的心结就在心口隐隐作痛,内疚和歉意让他噩梦连连,副院长阿婆哭红的双眼让他的心更加沉重。他清楚的认识到自己错了,但是这些过去的每一天都无从道歉,无处道歉。
但是这是在梦里啊,他的调皮不应该和捣蛋联系在一起,他可以和其他小可怜们玩成一片,就像琳儿一样,这是他的反思,但是小可怜们躲着他,他显得卑微但是却又有着些许活力,因为他知道感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