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巴麻美将地图放了起来。

    “当然可以。”

    长羽枫几乎没有带什么东西来打发时间，他只能再看着穿外的月光，他们果真偏离了道路，巴麻美标注走月牙潭的地图起了作用。

    银色的弧光不再铺陈在视野之中，一片片绿色与银色的树叶呼啦呼啦的从风中震向窗户。

    小道自然没有大道平坦，速度没有慢下来，颠簸感便此起彼伏。

    “你和老汤姆，是怎么成为徒弟的呢？”

    “怎么成为徒弟……”

    “师徒，我是说，师徒，怎么成为师傅和徒弟的。你和老汤姆。”

    巴麻美似乎也说错了些话，不过她又开始整理自己的东西。

    不知道这是为何的长羽枫看着巴麻美，收拾杯子，收拾手帕，收拾一些小小盒子。

    看得出来，她是在确认自己没有带错东西。

    那些盒子里不知道是什么，但总是不重的，它们叠在一起，仿佛有一座小山那么高，在巴麻美面前，它们就像是完全无法挪动的山岳。

    “这件事情说来话长。”

    长羽枫也忘得差不多了，有那么多事情想不起来，这件事情却是例外。

    “我，当时没有参加出龙大会，又是大病初愈，就想着要去做点什么，不然的话，自己以后的日子应该怎么过呢……是吧？”

    长羽枫抿嘴思考了一下。

    “我如果当初遇到的是坏人的话，估计也不会在这里了。”

    “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是老汤姆师傅找到的我，他老是说看我一个人在城市里走来走去，就像是一个流浪的孩子，想要把我送到内务府去。”

    “他说，当时的我，很像是一条没有人要的小狗狗。”

    “走到哪里都摇着尾巴，想要遇到的每一个人喜欢，想要祈求每一个人都给一点爱的施舍。”

    “后来他才发现，这不过是一个傻小子。”

    “傻到，贪生怕死，傻到，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想要。”

    “老汤姆师傅对我很好，接受了我这样一个不会魔法的小麻鸡做徒弟。”

    他说。

    “他说，他是我看过的最特别的小家伙。”

    “收我为徒，无非是因为他看到了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