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在事情还没有眉目之前,我们的兄弟是撤军也不行,不撤军也不行,夹在中间,突然就变得异常难熬,这活生生拖延了一个月的军备粮草!都白白的消耗了!你知道你的罪状有多大吗?你们家三代都还不清!”李庐升的怒火直接将他头顶上两个小小的水灵鹿角也烧的通红,他这才发起火来,恶狠狠的盯着徐佳卿。
小老头子一样的徐佳卿就是闷不做声,他的眼神都没有光,好像一切的回答都已经失去了意义。
“我现在就问你一句!你所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李庐升也不耐烦,狠狠的砸了一下桌子。
李庐升看着面前这个让人恼火的家伙,他的一言不发,让李庐升的拳风都重压下来,将地上直接砸了个大洞。
徐佳卿的苍老,好像是一日一日的可见,现在,他已经全白的头发遮盖下只能看到那双“蜷缩”起来的皱巴巴的眼睛。
“是……真的……”
他咳嗽起来,剧烈的,猛的从气管里发出可怕的呼噜声响,再是平静,他看着李庐升,眼睛里的一丝光亮瞬间消失。
李庐升看着他,他没有发愣,只是难以置信,因为才在几天前,他看到徐佳卿的时候,徐佳卿的样子绝不是这样的。
他也没有说话,只是沉沉的坐下去,这里的灯在冬天里也昏暗的不像话。
“我……我是个父亲……”
徐佳卿说话了……
就像是沉沉的钟鸣。
“我死后……请你……告诉我的孩子……他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
他的话又变得很轻,那种洪钟般的声音,忽然的又噎住哑,像是冬夜的寒鸟轻触在雪地上,消失的,无影无踪……
“什么?”李庐升猛的坐起来,这莫名其妙的回答……又或者说这莫名其妙的自言自语,这莫名其妙的托付,让这个人看起来,如此的,糟糕透顶。
他又坐下,失落的,看着屋外的雪,很突然的,一道细微的蓝光冲到他的眼角,让他直直的盯过去,
那是……
又或者是眼花了。
那是朵冰蓝色的花朵,晃悠悠的,在天空中落下来,它身上的寒光……就像是坠落而下的,点滴星辰。
他立马起身,从架子上披了衣服便走过去,鹿角晶莹剔透,也同样点着蓝光,但是这花的蓝光不一样,寒气侵体,直穿心脏。
他回头看了一眼屋内的徐佳卿,他在昏暗的灯光下躬着身体站着,就像一颗已经枯死的残枝,他的身体如此的瘦弱,与几日前的身影完全不同。
再看,那朵花……
好像深深的坠入到地下,陷入到雪地里,那是冰晶凝成的花,花瓣斑驳的开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