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老爷子字字句句都掷地有声。
司老夫人哑然:“可是……”
她想说,你们对我下手,也可能是为了安颜受伤的事情啊。
但这话她是万万不能说。
一旦透露只言片语,岂不是坐实了白雨欣遇袭的事情是她做的?
到那时候,两家怕是要不死不休了。
而且,战老爷子这样言之凿凿,连毒誓都敢发,足以说明他心里没鬼。
看来,这枚令牌的确只是当年战家遗失了,被居心叵测的人捡了去,现在又拿出来加以利用。
可这背后的人,到底是冲着战家而来,还是冲着他们司家的人来的?
司老夫人沉吟良久,完全理不出个头绪来。
但她很清楚,关于令牌的事,不能再往下追究了。
不然,可就真的中了别人的圈套。
司老夫人一想通,面色立刻就缓和了。
她点点头,将两枚令牌都推到战老爷子面前。
“这么说来,是有人想要我们两家生出嫌隙,借着我们两家斗起来,他在背后渔翁得利。既然这样,这枚令牌我就当没有看到过,物归原主吧。”
看到司老夫人这样干脆果断,战老爷子心头大石落地的同时,也对司老夫人生出几分钦佩来。
“司老夫人不愧是司家掌舵人,果真有女中豪杰的风范。”
战老爷子收起那两枚令牌,也不吝于多说几句好话。
“以后时远有你照应着,我也算是放心。”
“战老先生要的只是放心吗?”
令牌的事告一段落,司老夫人主动提起了顾时远的事。
战老爷子微怔,没明白过来司老夫人的意思。
他盯着司老夫人看了两秒,试探着开口:“司老夫人的意思是,我别的要求,你也会同意?”
“不就是想让你的亲生儿子认祖归宗吗?我答应就是了。”
司老夫人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不紧不慢地把自己心里的想法如实相告。
“这些天我时常看到时远伤感,想必他心里也是想回战家的。我虽然不是他的亲生母亲,但我心里也是疼他的,实在是不忍心看他夹在我们两夹中间左右为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