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是为了什么帮助他,受益人是他这一事实都无法改变。
司老夫人欣慰地笑了笑,目光变得更加悠远深长。
“时远,从你来到司家后,我就一直对你十分苛刻,你可有怨过我?”
战时远毫不犹豫地摇头:“不曾。”
“这些时日,我也想了很多,活到如今这个岁数也没有什么遗憾。只是临到头了,想起曾经的点点滴滴,幡然察觉到对你的亏欠。”
“我这一生,子孙缘分浅薄,做得最正确的一件事就是把你带了回来,让小井有人教导,让这个家还算个家。”
“时远,等我走了,你可以去做你想做的事情,不必再被司家所束缚。”
“司家对你的恩情,这么多年来你也算是还清了。”
司老夫人语气很慢,几句话说完后,忍不住喘了口气。
战时远摇着头,眼眶越来越红:“老夫人,您从来都不欠我的。”
司老夫人静静注视着战时远。
从战时远来到司家,相处了这么多年,司老夫人心中对战时远也是有感情的。
她看出战时远此时的难过不是作假,发自内心地笑了起来。
战时远的行为,让她认为自己的一生不算是失败的。
司老夫人:“时远,希望下辈子,有机会的话,我们还能再做母子。”
战时远喉咙瞬间像是被一块石头堵住一般,哽咽地说不上话。
“老夫人……”
司老夫人轻拍了一下战时远的手背,视线时不时落在门口处。
她知道此刻的精神,怕是回光返照。
体内的生机正在不断流失,她感到自己快不行了。
战时远感受到了司老夫人不安的心情,看着老夫人愈发悲伤的眸光,和时不时看向门口的视线,不由得感到有些疑惑。
战时远想要问,却又不知道该怎么问。
司老夫人身体本就不好,自从司夜井出事后,更是大受打击,足足昏迷了好几日才清醒过来。
自那之后,就再也没从床上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