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州节度府,平城。
长史府内,宋腾一拳头砸在了桌子上,震得茶水四溅。
“这胡军太给脸不要脸了!”
宋腾面色铁青,气愤地骂道:“他荡寇军这些年扼守在沿江一线,中饱私囊,我们节度府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和他计较!”
“他去年暗地里收了复州的银子,贸然地去攻打陈州,损兵折将,我们节度府也没责怪他。”
“要不是我从中斡旋的话,胡毅和胡志勇早就脑袋搬家了!”
宋腾想到荡寇军的种种,他就心里来气。
“他荡寇军李兴昌杀了宁王,搞得我们光州节度府现在无比的被动,四面皆敌!”
“可我们说什么了吗,只是头口训斥几句而已!”
“我们现在朝廷的压力袒护他们荡寇军,袒护李兴昌!”
“可他倒好,翅膀硬了,想要甩开我们光州自立门户,有这么干的吗?!”
面对发火的宋腾,梁子墨也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胡大都督这一次的事儿办得确是有些埋汰。”
“他们怎么能这么干呢!”
“这和落井下石没有任何区别!”
梁子墨也对荡寇军想要自立门户的事儿严重不满。
这简直就是拆他们光州节度府的台嘛。
他们光州节度府如今四面皆敌的情况,那都是因为荡寇军不听号令,擅自杀了宁王导致的。
节度府也没说要将荡寇军怎么样,也没说将李兴昌抓起来去,化解朝廷的怒火。
他们节度府这边还在朝廷的压力死撑。
可荡寇军现在却要自立门户了,等于是落井下石,这事儿搁在谁的身上都生气。
“我看就是节度使大人一向太惯着胡军了。”
粮草转运使徐阳秋在一旁开口道:“胡军的荡寇军的确是能打仗,这个我承认。”
“可是荡寇军也一向很能惹事,好几次抢夺人家的战利品,私自扣押钱粮等事儿,节度使大人都是口头责备几句,不痛不痒的。”
“这胡军现在依仗着自己手握荡寇军,嚣张跋扈,压根不将咱们节度府放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