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卫官了。偏是这案子定为酒徒闹事,不然我功劳不得更高?”
杜有邻终究是当过五品官的,比不了别人,见识却比郭千里要高,抚须道:“郭将军啊,正因为定案为酒徒闹事,才给你升迁封赏,不宜再乱说了。”
“这是何意?”
“唉。”杜有邻略略为难,干脆直说道:“朝廷是安抚你,让你莫再将此事闹大。”
郭千里这才恍然大悟,连呼道:“杜先生高见!我今日来,正是想聘薛郎君为幕客,没想到他还在虢国夫人府里养伤。也是,那日为救虢国夫人,他伤了腿,走路都不利索,该养一阵子。不如这样,我也聘杜先生为幕客吧?”
“什么?”
杜有邻当即不太高兴。
郭千里毫无察觉,大声道:“我打听了,如今当官可难,许多大才子不能登第,登第也不能守选,都去给节度使当了幕客,等打了胜仗,再由节度使举荐。若是杜先生、薛郎君能来为我谋划,让我外放去打场大胜仗,回头我举荐你们为官,当然,聘金肯定是不少的!”
“老夫腿脚不便,已无力卖命了,郭将军还是请回吧……”
聊到最后,郭千里还是乐呵呵的。
他出了书房,还颇为热情地向杜五郎一抱拳,称赞一番。
薛家三个男孩便拥上去。
“将军好威风,我愿随将军从军!”薛崭大声道。
“哈哈哈,你不行,你太小还太瘦了!”
郭千里一把将薛八郎、薛十一郎提起挟在腋下与他们玩闹,嘴里道:“想要从军,首先得吃壮实了,让你六哥来给本将军当幕客,你们就有肉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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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五郎驱马进了宣阳坊,忽然吸了吸鼻子。
他闻到了炒菜的气味,遂翻身下马,走进十字街口的郭家酒楼。
大堂人很多,不太能挤得进去,杜五郎被夹在人群中探头往里看,只见一个食客的桌案上摆着几盘油乎乎的菜肴,看起来还不太像话。
炒菜技艺早晚会泄漏出去或被旁人钻研出来,早有准备。他正要退出去,却听得有食客正在议论。
“听说了吗?之前千牛卫将军丢失的俊俏儿子找回来了,亲口说了,这段时间都是在虢国夫人府里。”
“据说案子都闹到御前了,圣人不肯处置虢国夫人。”
“这宣阳坊愈发不安全了……”
杜五郎闻言亦忐忑起来,再往虢国夫人府上拜会,离那门房远远的,拜帖才递出去,人已向后撤了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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