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做出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业了。”
“状元郎又何尝不是人见人爱呢?”吴怀实亲热地笑了笑。
笑谈了一番,约定好替吴怀实带信,薛白进了笋殿赴宴。
他还未到河南府,似乎就有一张网罩下来,将他拉进了网里。
而他不可能与李隆基说这些盘根错节的关系,李隆基是否在乎先不谈,若得罪了吴怀实这种天子近侍,只怕比得罪李林甫还要麻烦。
笋殿中,宫娥点上灯火,显得十分奢华而温馨。
随着圣驾到,御案开场了。
臣等见过圣人,请圣人万安。”
“哈哈,都泡过温泉汤了吧?果然,诸卿看着都精神了许多。”
“谢圣人隆恩。”
“都是自家人,不必拘束,坐吧。”
今夜这场御宴目的在于安抚杨家人,因此李隆基是带着杨玉环来的。
薛白的位置稍稍偏后,行礼时有心想看杨玉环一眼,但忍住了。
彼此之间原本就没有什么,隐隐地却又受到了猜忌,大可不必招祸,但终究是不自然。
刺驾案还没有过很久,最近的御宴都是中规中矩,没有搞那些大花样,无非是美酒美食吃着,看着曼妙歌舞,以及李隆基排的新戏。
这戏名为《月庭春》,讲的是李生梦中登月与仙女相会的故事。
“别梦依称独望月,无缘再见芳卿面,空惆怅.....”
管乐不停,薛白心知等唱完了,李隆基肯定要他评价,只好冥思苦想说辞。
果然。
“薛卿觉得如何啊?”
“温柔缠绵,恍然如梦。”薛白起身道,莫名感觉到杨玉环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接着道:“意境清雅,可堪千古。”
“比你排的《白蛇传》如何?”李隆基道:“你是纯臣,与朕说真话。”
薛白本已有了措辞,听得后面一段话,不由为难起来。
赐宴与臣同乐,这样就很没意思了,李隆基以前从不这样,近来真是有些针对薛“《月庭春》胜在意境,胜在唱腔高雅,胜在编排……不过《白蛇传》戏文字字斟
酌,有花费时日填出来的词句,虽匠气了些,但胜在诗词更多。”
李隆基又问道:“伶人唱得如何?”
薛白回头看了一眼许合子,脑子里飞速作着思量,末了应道:“臣不通音律,但觉得论唱腔,许永新……稍胜于贵妃。”
“哼。”杨玉环反应飞快,当即问道:“三郎以为呢?”
李隆基被这般一问,笑了笑,不再为难薛白,转而稍稍沉吟着,笑道:“薛白嗓能懂什么,自然是太真唱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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