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有什么苦衷有什么理由,这都是实打实的背叛。
她陶姝用人,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她左右张望了一眼,开口问着侍卫:“她招供了什么?”
她知道,皇上让她来掖庭局,是为了撬开月圆的嘴巴。
但她意兴阑珊,敷衍地问了这么一句。
“回贤妃娘娘,什么都没有招。”
陶贤妃了然:怕不是没有招,只是招了陶家,皇上不相信而已。
她并不觉得自己的到来,能让月圆招供出什么。
月圆才是真正的恨她欲死,只会咬着陶家不放。
皇上定必要失望了。
谁料,看着没有几口气的月圆姑姑竟继续开口了:“娘娘,您……您还记得德安和……和瑞……瑞喜吗?”
她声音十分细微,且含糊不清,稍站得远一点都听不见。
偏偏,陶贤妃站得不远,而且耳朵还很灵。
她听到了,那两个人名!
那一刻,陶贤妃眼中涌现出难以形容的情绪,似火山喷发,又似积雪崩压。
似大悲极伤,又似恍然大悟,极端的情绪起落让她脸容都扭曲了一下。
她不可抑制地“哈”了一声,自言自语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她往后退了一步,上下打量着月圆,眼神越来越锐利,目光几要将其剜出一个洞来。
“月圆,你为了那两个贱婢来害本宫?可笑,太可笑了!”
可能是“贱婢”两个字刺激了月圆,又许是她回光返照,她竟能微微抬起头,恰恰能对上陶贤妃的目光。
彼此都看到了对方的眼神。
一方是刻骨恨意,一方是荒谬可笑。
陶贤妃毫不客气地说道:“怎么?你觉得受到侮辱了?他们不是贱婢是什么?本宫好心让他们进入嘉懿宫,他们却要暗害本宫的皇儿!”
月圆直勾勾地盯着陶贤妃,根本就不相信这些话。
“都这个时候了,本宫何须骗你?”陶贤妃嗤笑道,很清楚月圆心里在想什么。
她又再笑了一声,道:“枉你在本宫身边那么多年,本宫是个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吗?”
此时此刻的陶贤妃,真有种奈何明月照沟渠的可笑感。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