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惶惑染的章氏,淡淡说道:「你若无事,可以去演武场那边跟着士兵们训练。」
章氏曾是走镖之人,也有武功在身,既然在府中住下了,那么可趁此机会好好练一练。
在程可易回京之前,这应该是章氏最轻松的方式了。
果然,章氏的眼睛亮了亮,声音都提高了不少:「殿下,可以吗?」
「为什么不可以?」郑吉反问道。
她都能进入武阁与其他武阁士兵一起训练,那么章氏也可以在演武场训练。
在她这里,没有什么男女大防一说。
只要章氏愿意去训练,这就没有什么不可以。
章氏真的没有想到,在长定公主府这里还可以跟着其他士兵一起练武!
要知道,在程家,她连迈出院子都觉得异常艰难,她一直以为京兆的权贵人家和程家差不多。
原来,并不是……
这个时候,章氏突然明白了相公送自己离开时那种复杂的眼神。
对自己带着韶儿返回京兆程家之事,相公一直很反对,但是她却十分坚持,相公已经为她做了那么多,她也想为相公做些什么。
她努力了许久,相公才终于答应了,只是神色一言难尽。
直到现在,她才明白当时相公的表情是一种说不出的无奈。
许多事情,只有她亲自来京兆、亲身经历过了,才能深刻明白,为何相公宁愿待在靖云县这个偏僻的地方,并且一再说这是
他所愿,非是受她拖累。
对相公而言,离开京兆程家,不与程家有所往来,这其实也是一种平静幸福。
到了此时,她才真正懂得。
若没有长定殿下,就算她懂得了,怕是连性命都不保了,哪里会像现在这样,还有空想这些呢?
想及此,章氏牵着女儿,再次朝郑吉弯腰行礼。
活命之恩,怎样感激都不为过。
长定公主派人前去归德巷程家接走程可易妻儿的事情,还是被人知道了。
程家的腌臜事,在程邕和郑吉的刻意压制下,倒没有什么人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