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又说不出来了。
黄濮山却知道他要说什么,便道:「殿下,这一局您已经处于下风,况且对手未明,下官以为,还是不动的为好。」
郑征没有说什么,反倒边上的孟鹤松恭敬地说道:「老师,学生有一事不明白。对手……不是已经明了吗?学生认为,背后之人不是杜太傅,便是长定殿下。」
孟鹤松当年曾给黄濮山投过行卷,拜在黄濮山门下,正是其得意弟子之一。
黄濮山并不介意他突然插话,耐心回道;「皇上几个旨意,看起来的确于太傅府和长定殿下有利,但是……何尝不是对太子有好处?」
郑征和孟鹤松都愣一下,随即孟鹤松态度越发恭敬:「请老师解惑。」
「皇上的旨意,平息了京兆的异动,那么有关皇上大行、殿下登基之言便过去了。现在,殿下仍旧帝位稳固,仍旧是皇上寄予厚望的储君,这对殿下来说就是一件好事。」
那不是回到先前的状态了?
这么说,先前东宫做了那么多事情,都是白费了?
黄濮山将大家的神情都看在眼内,继续道:「殿下,世上无白费的功夫,现在看似回到了先前的状态,但现在殿下所想所知,还和先前的一样吗?」
郑征摇了摇头,下意识回道:「自然是一样了。」
但……东宫也没有得到什么好处。
黄濮山仍旧笑眯眯的,道:「殿下,有时候不用得到什么好处,您已经是储君了,维持现状就是最大的好处了。」
「下官知道您打算对杜通幼子做什么,但下官并不认为是好办法。要知道,杜通惊才绝艳,其幼子又岂是普通人?估计不是好对付的。」
他知道自己的学生孟鹤松打算去对付杜通幼子,只是还没有来得及而已。
幸好也什么都没有做,不然在杜通手下肯定讨不到半点好处,他这个学生心思够谨慎了,人也足够聪明,然而仗着太子殿下的看重,行事还是急躁了些。
但这也无妨,年轻人嘛,总有冲动和思虑不周的时候。
只是,殿下所面临的真正危机,还不是这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