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影响皇上来控制您。这个,才是您所面临的真正危机。」
他没有说出口的是,很有可能是最大的危机。
毕竟,有人精准地把到了太子殿下的命脉,这一次或许还会让太子挣脱,那么,下一次呢?
他都不敢再想下去,事态如此严重,由不得他们不打起十二万分精神了。
在场的都是郑征的亲信,都不是什么蠢钝的人,黄濮山话语已经说到这份上,他们当然明白其中意思了。
郑征最先反应过来,他气息岔了一下,随即沉静问道:「黄大人,你确定,背后真的有这一个人?」
他有一个特点,或者说是一个优势,那就是情势越是严峻,他反而越冷静下来了。
他知道黄濮山是太子詹事,浸yin朝堂几十年,能把握局势洞察人心,但是,黄濮山所想的,不一定就是全对的。
比如眼下其所说的人,是不是真的存在?
「……」黄濮山被他问住了,一下子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最终,他摇了摇头,道:「殿下,下官不敢说十分肯定,但应该就是有这么一个人,或者说一股势力。」
「不十分肯定……」郑征抿了抿唇,搁在太师椅上的手无规律地点了点。
霎时间,现场的氛围就冷凝下来了,黄濮山那张甚类弥勒佛的脸容,也全部收起了笑意。
「既然不十分确定,那就让人去查吧。」郑征淡淡道,目光在黄濮山、孟鹤松等人身上巡视而过。
这个时候的他,便显出了身为储君的独特威势来了,就算是黄濮山,也感到了一丝压迫。
随后,郑征笑了笑,道:「或许黄大人所说的是真的,的确是有那么一个人,逼得孤无法动弹。但孤希望大家都记得一点:孤是太子。」
太子是国朝的储君,的确与帝王的关系微妙,的确面临着许多危险,但是古往今来,这个位置有多危险就有多大的诱惑力。
它的诱惑力,正是来自它的权力,仅次于皇上的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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