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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俭,是父皇放在她身边的人,传消息进宫,很容易。
再说了,当年的太仓贪腐案,是父皇亲自办的,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太仓贪腐案中,凡是被抄家问斩的人,没有一个是无辜的。
这一点,毋庸置疑,父皇比她更清楚。
只要将这个消息透露给父皇,剩下的事情,就不用她费心了。
以国朝之力,查到的东西,会比她和凤句能查到的要多得多。
“是,殿下。”张俭应令,却没有离开,仍疑惑道:“殿下,范砺为何一定要在此时击杀殿下?常理说不通。”
既然范砺隐藏得这么深,还成功进入了殿下的队伍,为何在丁场的时候就暴露呢?
按照正常的情况,范砺应该凭着殿下的信任,一直往前走,显然在甲场下手才更值得。
在这个时候击杀殿下,一切戛然而止,这实在不是明智做法。
丁场,有什么特别吗?
“范砺约是知道,本殿不会让他走到甲场吧。”郑吉回道,解了张俭之疑。
范砺或许想到了,她其实对他并没有真正放心,也料到了她的队伍会在三甲武场的时候改变。
毕竟,凤句所定下的排兵布阵、他们的配合训练,全都没有三甲武场的内容。
所以范砺才会选择在丁场下手。
说白了,她从没有对范砺真正信任,才酿下了这个意外。
她将其放在身边默默观察,其实……未尝不有一丝期望:希望自己没有选错人。
最后的结果告诉她:她真的错了。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这么简单的道理,她竟然都学不会!
直到出现这个意外,犹如当头棒喝。
她当真不能有一丝轻忽,更不能有任何侥幸。
“原来如此。”张俭这才明白了,随即准备离开。
他还要将这个线索送进宫中。
只是,在离开之前,张俭脚步一顿,回转过身问道:“殿下,您当真没有受伤?”
郑吉默了一下,凤眸不禁渗了丝暖意,回道:“真没有受伤,你放心。”
张俭放心了,阴沉的脸色缓和了不少,大步离开了。
他离开不久,李行恩便领着一个人来到郑吉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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